今日起得早,又劳心劳神了半晌,此刻方觉出困倦来。
“大人,回迎双阁吗?”白鹭又问。
想到迎双阁我便有些头疼,且不说薛芳,单那悯枝已叫我有些难以招架。
只是想到悯枝,就会想到了那道暧昧的柑橘香,想到柑橘香就会联想到若白。人总是在一瞬间爆发出无穷无尽的联想能力,尤其是在想到若白的时候,脑子里总有各种各样的旖旎风月。
我使劲儿摇了摇头。
其实我对小倌儿本是没什么想法的,即便和若白在栖霞馆同处那许久,也未曾生出半分遐想。只是自打进了奉议司,听多了他们说小倌儿如何如何,京师又时兴,我便起了试一试的心思。旁的小倌儿我不曾见过,只见过若白,所以这念头只能与若白联系起来。
不想这念头一起,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到了府门前,白鹤迎来扶我下车,白鹭拉着车往后门走,我忽然念头一动,打算往藏书楼去瞧瞧。
“叫迎双阁做好了饭便送到敞月轩,今日有些忙,得去藏书楼找些书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吃,省的麻烦她们热来热去的等着。”
白鹤听着我要去藏书楼,脚步顿了顿。
“你回去传话罢,别跟着了。”
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自然也不会叫他们跟着。当初能以低价买了这处院子,说来也是托了藏书楼闹鬼的福,否则单凭这个地段,也实在难说买就买下。
而寻常下人,都是怕极了闹鬼之事的。
我在廊下站了站,过了这道廊,再穿了绿藤门就是藏书楼了。此处偏阴潮,阶上所生也多是青苔绿藓之类。因为少有人来,所以没有一丁点的烟火气,就连足下一点泥印都能拓出萧瑟的意思,所以这满园的绿色便也跟着清寒了。
撩起绿藤门,顺手拨下了藤上的一只七星金龟,紫渊将这藏书楼打扫的极为干净。只是此刻满园的绿色都入了眼,唯独瞧不见紫渊在何处。
我没有藏书楼的钥匙,恰藏书楼也未曾上锁,我推了推,半晌才听得里边传来落下门闩的声音。接着紫渊揉着眼睛给我开门,随即他神色一怔,“大大大人,您过来怎么也不先叫人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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