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去探知宁飞的心理活动,发现对方的精神屏障又高高筑起。只有一点微弱的情绪泄露出来,像一粒盐溶在一大杯清水中。若不是之前有一场激烈的情绪共鸣,成扬很可能会错过这一点异样。
这竟然是害怕。
成扬觉得可笑。被俘虏的人明明是自己,为什么宁飞会怕他。
“好吧。”他说,“在这之前,你先解释一下关于谢彤和方文浩的事。”
宁飞说:“方文浩本来就在我的目标名单上。雇主要我杀谢彤,也要杀他,谁先谁后都一样。当时对谢彤没有把握,所以就朝他下手。”
“你利用我布局。”成扬说,“只告诉我谢彤一个名字,就是为了造成这种对方文浩更有把握的效果吧。”
他听到急躁的脚步,也许是宁飞正在旁边走动。“利用?”宁飞冷笑,“若不是你入侵了我的精神,我根本不会把要杀谢彤这件事告诉你。”
“所以这反倒成了我的错?”
宁飞没有说话。
成扬将头靠在墙上,也笑了,弯起的嘴角带着挑衅的意味:“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作为一个叛逃的哨兵,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当时的精神状态有多容易被向导入侵。你是故意的吧?”
脚步顿时停住了。
宁飞的呼吸声拂在成扬耳边,急促又紧张。“你怎么知道我是叛逃的哨兵?”他逼近问,“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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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有重要的事需要准备,所以明晚不一定有空更新。_(:3」∠)_顺便给我点时间调整下,总觉得周末过完之后鸡血和爱都有点消退了……
18
想起来?成扬微征。
自从第一次见面以来,宁飞对他的情绪和态度一直相当微妙。但如果他体会到的感情是真的……宁飞喜欢他,愿意出手帮助他;但又时不时用尖锐的话刺他一下,还把他这样五花大绑地关起来。一般正常人会在刚做完爱之后,就把情人——或者床伴,什么都好——蒙着眼拷在床头吗?
这让成扬忍不住猜想,当年宁飞的叛逃该不会是被自己逼的吧。
这不太科学,在公会里呆了这么多年,他向来只被人夸过脾气温和好相处。如果真的对不起什么人,自己又怎么可能完全没印象呢?
成扬眨了一下眼,顺着宁飞的话说谎:“想起来了。”
宁飞的呼吸乱了一秒。他的手放在成扬脑后,指尖在眼罩系带打结的地方发着抖,好像差一点就要把它扯下来。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离耳边很近。“你终于想起对我做过什么事了?”他说,听起来像一句质问。
成扬诚挚道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非常后悔。”
“……你在后悔什么?”
“我当年不该那样对你。”
这句话理当是一瓶万金油,足够笼统,适用于各种情况。无心之失也好,没有及时伸出援手也好。只要宁飞能对此有一点触动,透出一点口风,成扬就能够把这个话题接下去。
可是哨兵的呼吸忽然平稳下来,伴随着一声冷笑,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推开。宁飞指出道:“你根本就没想起来。”
成扬呼出一口气,努力把语气放得温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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