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子微不可见的一滞,微微一笑:“不实际的谣言还是不听的好。”
当家的笑着摇了摇头,“呆多久?”
“明日就走,回军营前还得去邻县看看,傍晚前收到了子明的飞鸽传书,怕是……”说道这儿她便不说了,夹了一片牛肉,却迟迟没有放入口中。
“也不知公主是怎么想的。四大辅政大臣中唯有你父亲符将军和子明的父亲魏舅爷对她忠心耿耿,她却好,一道懿旨,不但将你赶去戍守边城,还让子明去当芝麻绿豆大的小县令。”
那人顿了顿,才缓缓道:“她自己她的打算。”
“什么打算……”当家的嗤了一声,“不提这个了,倒惹你伤心。今夜你就在这个房间休息罢。酒我带走了,你不善饮酒,万不可因它误事。”
“嗯。”那人应了一声。
当家的拿着酒壶走出去,嘱咐了属下几句不可惊扰的话便离开了。
那人走到我藏身处正下面的软榻前,躺了上去,终于露出了她的脸。
眉目英气,面容俊雅。般般入画,又百般难描。举手投足,亦有别样风采。
我只顾着看她的脸,一时却忘了藏身,不小心碰响了砖瓦。
她睡的极浅,闻声立即睁眼,正好看到了房顶上露着大脸的我。
我惊慌失措,不知是退是迎。
她深深凝视着我,目光专注而又温和,半晌,又重新闭上了眼眸,声音轻不可闻:“果真是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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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后山祠堂
待我回到关着我们的茅草屋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见我从窗子里跳进来,大小姐安襄离脸上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去哪里了?”
我支吾道:“茅厕。”
大小姐黑着脸:“去了一晚上?”
“嗯?”我闻言一怔,慢吞吞的走过去,“你怎的知道?莫不是等了我一夜?”
大小姐俯过身来深深闻了闻我身上的问道,脸色更黑:“我记得你昨天身上还不曾有沉香味。”
我吓了一跳,连忙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不能啊,我没有涂抹香料啊。难不成是昨夜那个黑衣人身上的味道?我与她呆了一夜,所以自然而然沾染上了?
大小姐半晌听不到我的回答似乎有点生气,做到梳妆台前背过身去不理我,梳发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恨不能折断梳子似的。梳着梳着突然一拍桌案,烦躁的说道:“以后你也睡床。”
“我也睡床?”我颇为为难的看了一眼那张小床,若是同床睡,岂不是身子都贴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