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儿低声嘟囔一句,“她做什么都扫兴,就让她留在宫中好了,我们去远一点。”
“是我这个王妃要去安抚阵亡将士家属,没有时间走远,这下你不啰嗦了吧!”
杨吉儿无奈,只得让步,“好吧!我再看看,漳水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杨吉儿走了,卢清见儿子还没有回来,心中有点着急了,便对身边人道:“我去外面看看,你们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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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张廷玩得有点过头了,他和宇文禅师下棋,两人杀得难解难分,张廷毕竟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玩性正浓时也忘记了回家,虽然母亲让侍女梨香来找他,但他非要下完这盘棋才走,梨香没有办法,只好在一旁等待。
张廷终于吃掉宇文禅师一条大龙,宇文禅师见大势已去,只得推枰认输。
张廷得意洋洋道:“明天我们再下。”
“今天是我计算失误,明天你就没机会了。”
两人说笑两句,梨香在一旁道:“公子还不回去,夫人可就生气了。”
张廷见天已经黑尽了,吓了一跳,“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亥时了。”
“糟糕!糟糕!要被母亲骂了。”
这时,南阳公主走上前笑道:“给母亲认个错,保证下次不会了,母亲就不会责怪了,快点回去吧!”
“那我走了!”
张廷披上外袍就走,南阳公主对儿子道:“禅师,你送世子回去吧!”
“娘,我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宫殿,十几名女护卫在门外等待他们多时了,宇文禅师接过一只灯笼,拉着张廷上了世子的轻便马车,女护卫纷纷上马,跟随在他们身旁。
南阳公主和萧后住在东宫,而张铉家眷住在西宫,要穿过整座内宫,相距约两里,走回去要花点时间,所以一般都是坐轻便小巧的单马车。
张廷也有一辆自己的专门马车,因为他是世子,所以他的马车上有一顶罗盖,以示尊贵,女护卫们也是骑马跟随,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不多时,马车来到了金麟桥,桥下是一条小河,连通内湖,过了桥就进入西宫范围了,宇文禅师家教很严,他母亲不准他踏入西宫,所以他一般就会送到金麟桥,宇文禅师跳下马车笑道:“老规矩,我就送到这里了,别忘了向母亲认错。”
他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名女护卫拔剑大喊:“是谁在哪里?出来!”
女护卫话音刚落,只见从河边几棵大树后射出三点寒光,宇文禅师没有半点防备,三点寒光全部射中他的后背,宇文禅师大叫一声,扑倒在地。
十几名女护卫顿时反应过来,大喊道:“有刺客!”
几名女护卫护住了马车,其余女护卫纷纷拔剑向几棵大树冲去,大树后闪出三个黑影,纵身跳进了河中。
一名女护卫张弓搭箭,一连将三支鸣镝射上天空,尖利的啸声刺破了宁静的夜空,这就是有刺客的警报,内宫立刻传来了‘当!当!当!’的急促钟声。
整座皇宫都被惊动了,大群侍卫率先冲到桥边,为首侍卫郎将大声问道:“刺客在哪里?”
“他们跳下水了,有三个人!”
这名郎将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惨白,他大吼一声,“去齐王府!”
这时,卢清也在十几名女护卫的严密护卫下急匆匆跑来了,她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少年,惊得几乎晕厥过去,女护卫连忙扶住她,“王妃,不是世子!”
卢清这才惊魂稍定,急请问道:“我儿在哪里?”
“母亲!”
张廷扑进母亲怀中,放声大哭起来,“禅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