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没有再继续视察船队,他立刻返回营地,翻身上马,对身后数十名亲兵令道:“回益都县!”
他纵马奔驰,后面数十名骑兵跟随他疾奔,黄尘滚滚,向益都县方向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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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张铉回到了益都县,他直接奔至郡衙前,翻身了下马,韦云起从郡衙内连忙走了出来,“可把将军等回来了。”
“是什么旨意?”张铉问道。
“和我们之前的判断一样,朝廷打算让将军独自攻打琅琊郡。”
“就这么一份旨意吗?没有其他补充?”
张铉当然猜到这份旨意就是让自己打琅琊郡,让他打琅琊郡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朝廷要给他什么?
直接向他宣旨,提高他的地位?这实际上没什么意义,他本来就是虎贲郎将,朝廷向他直接宣旨也谈不上什么提高待遇,他也不稀罕这种虚荣,他要的是实际利益。
“还有一点其他的东西,准许将军募军至一万人,另外兵部准许将军扩大民团规模。”
目前张铉的兵员额度是五千人,他另外以防止匪患为由招募了五千民团,使他的实际兵力达到一万人,现在朝廷准他把兵力扩增一倍,也明确准许他再扩增民团,这就是张铉想要实际利益了,他的军队至少能扩增到两万人。
这个条件还比较满意,他便笑问道:“宣旨使者在哪里?”
“将军请跟我来,他已等候将军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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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使者叫做钟善童,是兵部的一名郎中,他带着两名随从从江都过来,等候张铉已经有三天了。
钟善童已经等得颇不耐烦,他还要去幽州颁旨,在北海郡他被拖得太久,好在韦云起招待他很不错,使他心中的不满也稍稍得以补偿,
“让钟郎中久等了!”
这时,张铉在韦云起的陪同下大步走上大堂,钟善童连忙起身,干笑一声道:“呵呵!张将军总算来了。”
“很抱歉,在临淄县安排防务,让钟郎中久等。”
“没什么,那么我们开始吧!”
韦云起连忙让人抬来香案和跪垫,张铉在香案前跪下,钟善童刷地打开圣旨,高声宣读起来........
送走了钟善童,张铉负手站在沙盘前久久注视着琅琊郡,他心中还是有很大的压力,朝廷给他三个月时间剿灭琅琊郡,他可以再募兵,但训练时间却不多,不过令他感到庆幸的是,五百重甲步兵还在他手中,裴仁基来不及把他们带走。
韦云起仿佛明白张铉的担忧,在一旁笑道:“将军可以把一万军全部带走,还有秦用的三千军,实际上就有一万三千军队,我想应该可以和孙宣雅及王薄一战。”
“先生的意思是说,新招募的士兵用来守北海郡,是吧?”
“正是此意!”
韦云起点点头道:“其实我的想法不仅是北海郡,甚至可以协防齐郡,虽然圣上警告了王世充,但王世充未必肯听从,还是小心为上。”
张铉沉吟一下道:“我出征后,先生最好安排刘桂林出击一次清河郡,清剿王世充手中的船只,我之前已经派探子北上了,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送回来。”
“将军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