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搀扶着回了将军府,子煜将人扶稳在榻上,“公子从皇城来了书信,大概也知晓了你的状况,过几日我先回去,等你伤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皇上登基封了你做定安候爷,日后也是朝中重臣了,哥哥行事也不要太过莽撞。”
“过几日我回了皇城。同公子说上话,就回去江南……”子煜顿了顿,看着他道:“就不回来了,若是郁大哥有何事书信与我便可。”
郁尘愣头愣脑的听着,还时不时点头应着,方才那句不回来他没听清。
子煜起身,从一旁的封箱里取了包裹出来,那是一块锦布包着的将军服,不是铠甲,而是
颇有气派的王侯便服,紫纹圈绕,深色加底,倒是有了贵气模样。他看着郁尘说,“以前的那身衣服好似已经配不上你现今的身份了,前几日随着管事采购,看到便让衣坊的老板给你定做了一身,试试看吗?”
郁尘起身,抬着胳膊让他帮忙宽衣解带。
“郁大哥平日里练剑时辰不宜太过,因为长期活动会导致颈部和胳膊损伤,平日里练完剑可以仿照我叫你的法子,多做些按压,松弛一下,若实在是痛了也不要忍着,军医那里还是要多去走动,一军之将,怎可受伤,若是……”
郁尘忽然抓住他的手,怔怔地看向人,“我平日叫你这般操心吗?”
“郁大哥军中事务繁忙,忽略这些小事也是正常。子煜过来本就是来辅佐将军,于我来做这些恰是正好。”
郁尘紧握着他的手,盈白的手腕已显了红印,他说:“如果你走了我就不会生活了?”
上官子煜想要挣开他的手,“子煜并非此意,将军一人生活多年又岂是不会生活之人,只是这军中缺不了将领,我不过是担心将军再像那次一样不见尸首,那军中可就乱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郁尘低垂眼眸,再次看向他,“我是这个意思,你不是我是。”
上官子煜抬头看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郁尘紧握着他的手,将人往怀前一带,哪知刚利索的腿脚忽然就不听使唤了,这一踉跄直带着人往榻上仰。
郁尘比他高了一头,这一跌落,上官子煜就恰好落在了他怀里,不偏不倚。
郁尘颤着手,将人往怀里一紧,宽大的手掌落在那细瘦的腰肢上,他这才发现,子煜好像比之前又瘦了。
古人有云,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原本的朝暮相见,都被他一番憨直愚蠢搅/弄了。
郁尘仰着颈看他,说:“如果我……嗝,我是说……嗝,我竟然……打……嗝儿了。”
上官子煜看着他,有些忍俊不禁,“你要说什么,紧张到打嗝了?”
郁尘腹诽:老子头一次要讲个情话,怎么就这般不顺。
郁尘:“我是……嗝……他娘的……我要说……嗝。”
“你别说了。”
上官子煜要起身,又被郁尘一个动作拉了回来,“治,怎么治……嗝儿”
上官子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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