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回头看了眼上官子煜,跨步进屋。
“达哈尔已从河西走廊向东而进,深入荀北,若不出所料,他会从荀马道突进,断我们粮道,又派前军从城门东处攻进,想要将我们团团包围在城内,所以我们要留守城中做好防御。”
“要先想御敌之计,”上官子煜也坐下来,顿了顿说道:“幽州城有自己的地形优势,若是我们想好计策,守城不难。”
东方月闻言,看他神色如常,心想他该是已有计策。
东方月看向他,又说:“郁尘在时,军令严格,赏罚分明,中军临战不乱,我担心的是,他不在城中,那这些将士可还需要安抚?”
“不必烦忧,”子煜说,“中军有自己的军规法制,即便首将不在,他们也无溃散之心。他们宁愿前进战死,不愿后退生还,都愿与城中百姓共进退。”
东方月垂眸,暗暗应了一声。
楚溪在一旁,良久之后开了口,说:“公子既然来了,一定也有退敌之计。”
夜羽接上他的话,面色微严,道:“公子想做一出空城计,所以要你们带人从东城门而出,做个假象。”
东方月说:“此空城计不同于彼空城计,我们要做得是假计,以诱导他们攻城,实际此城并非真空,恰恰相反,我要所有大军都集中守城。”
上官子煜了然,“引兵深入,与敌相守。”
东方月接上他的话,说:“战车作防,骑兵与精锐突袭,再加以弓箭手先头,不怕不胜。”
子煜点头,传了几个守兵过来,吩咐道:“传令下去,要所有西门守将全都调回东门,然后再派人传下去,就说胡骑由东北部突袭,所有将领全数出兵抗战。”
那守兵问,“将军,真要如此做,若是西门守将撤走,我们缺了防守,城门必破。”
楚溪说:“此乃军令,有违令者,立即按照军规处斩。”
子煜说:“若是守城,那便要提防火战,只恐他们借风势以火箭、火人攻之。”
东方月听闻,依旧镇定自若,他看向子煜,说:“我并不觉得老天会给他们优势,即便真的给了,我们可以近战防之。”
“近战,这是何意?”上官子煜问道。
楚溪知晓,便说道:“公子的意思该是,大雪不止,我们可趁敌人不备率先打破他们的阵势,再以分战抗之。”
东方月看了子煜一眼,低声道:“就是此意,若没意见,那就……楚溪跟夜羽防守东门,你跟我同防守西门,现在立刻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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