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依言,为他穿戴上金龙黄袍,魏炎帝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这宫女身上沉着打量,他说:“可会些功夫吗?”
宫女被他这句话问到了,慌张的跪了下去,不敢再抬头。
魏炎帝见她如此,又重复了一遍,“可会些功夫?”
宫女道:“回……回皇上,奴婢不曾会功夫,奴婢从未学过功夫。”
“不会?”魏炎帝哼道:“既然不曾会什么功夫,又怎会手脚如此利落,是谁派你来监视朕的?”
自从小玄子之事发生,他就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不过几天时间,承德内殿的宫娥太监已换了数批人。
太尉和兵部商量调走了所有长秋监和巡防值守的御林军,替换了禁军值守。
即便如此,也还是禁不住魏炎帝的疑心。
魏炎帝端详了她片刻,才又道:“都是要觊觎朕皇位之人,解决你一个,还会有更多人被送进来。”
他长叹一声,冷笑道:“你先退下吧,唤殿外侍候的太监入内吧。”
那宫女吓得不敢说话,一听让她出门,赶忙退了出去。
夜色阑珊,繁华尽褪。
三更时分,巡夜之人已敲过梆子。
天牢里,昏暗无比,唯几缕烛火摇曳,才辨得出人影。
颜如玉在角落里端坐着,眉眼一闭,全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然实际,却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如何能出去。
往日府里繁华似锦,即便比不得皇宫大殿,却也别有一番风趣,可再看看这破旧不堪的牢狱,石头硬榻,一个破碗,几处枯草,想来入朝多年,他何曾受过这等待遇。
原以为可为,故为之,为之,天下弗能禁矣。哪知,不过就是,如梦而已。
颜如玉叹息:哪知这一招失误,如今竟落地这般下场。
颜如玉微微苦笑着,心中满是凄惶。他在这虞都皇城筹谋多年,在东方黎身边当牛做马,殷勤奉之,最后的还不是被一脚踹开,要他做替死鬼。若不是自己率先料到,早做了决断,如今怕是黄泉路上的冤魂。
皇城多险阻,想来当初就也不该站在这狗皇帝身边,东方黎与淮南王皆是半斤八两,狗皇帝昏庸无能,不辨是非,如今不得见面,更是摸不透他心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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