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忽然起了身,慢慢走向殿外,大喊着,“圣上蒙心,大虞将亡啊,武德皇帝啊,你且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弟弟,魏姓皇朝的好儿郎,他要将这大虞皇朝拱手让人啊,你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了,就唤醒他吧,微臣真是痛心疾首啊……”
侍卫上前将他捉住,他还在大喊着:“三大军将,兵权未在手中握,皇帝愚昧无知,总有一天要亡我大虞皇朝啊。弑君之名可以掩盖,这亡国之名去不掉的,去不掉。”
颜如玉推开束缚着他的侍卫,再次转身回来,漫不经心地看向端坐在帝座上的魏景善,呵笑着道:“如今的朝堂,就如同被乌云浓墨遮蔽了一般,不见一丝光亮。”
萧逸原本跪着,闻言忽然站起了身,“你他娘的还要狡辩,若不是你,侯爷他也不会……”
颜如玉双目含恨,满脸凶恶,“不会什么,他就该死,为老不尊,若不是他,这些人又怎会不召而归。是他沈弘弼,早已有谋逆之心,教唆自己的徒弟和外孙,他该死,且死不足惜。”
“你,我要杀了你,”萧逸大喊着,“你颠倒黑白,欺瞒圣上,与奸人勾结,想要我大虞沦陷,若不是你囚禁我师傅,又怎会有今日这场战争……”
“你休要狡辩,皇上……此人蛮横无理,是他统领的御林军放了叛贼入朝,也是他率御林军大肆进攻皇城,您可看清楚吧。”
“你……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你。”
电光火石之间,萧逸已经拔了刀指向他,“我要你血债血偿,你们还我师傅性命。”
晨风眼疾手快,赶忙拉住人,上官明棠也瞪向他,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双方各执一词,各说各有理。
沈凌白从混乱中抬起头来,看向魏炎帝,说道:“皇上,人已逝去,无从查证,说御林军为擒叛贼也好,说他们谋逆也罢,依臣之言,不如就功过相抵了。”
这一番话出口,震惊了所有人,也包括帝座上的魏炎帝。
霎时,朝堂上归于静谧。只剩粗喘的呼吸声。
魏炎帝抬眸看向堂下,微微一笑,冷声说道:“沈大人,这功过是非如何相抵啊,你且看看朕脸上的伤,如此看来,御林军确有谋逆,朕将自己的性命同众位大臣的命,都交给了萧都尉,怎么到头来他却叫人反了朕。”
魏炎帝唇色泛白,他长叹了一声,说:“若不是晨将军赶来的及时,朕的命怕是都要葬送在他们手里,口口声声说要护朕,说什么精忠报国,可到头来先反了的还是他们,你要朕功过相抵,沈大人,这可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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