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手臂而已,没有了为师就给你再造。”南宫寒拍着他的肩膀,说:“羽儿不怕,师傅再还你一只手。”
说罢,他看向奴牙,“锦儿和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
奴牙怔怔地看向他,说:“有爱在,一切都是最好的成全。”
南宫寒不懂夜羽眼里的幸福,但奴牙懂。
江南的回廊下,那一次拥抱,便是幸福起始之时。
几人欲走,她又站在夜羽身侧说,“失之并非不幸,或许你会找到自己更为信任的左手。”
“或许吧。”夜羽笑着说。
谁又知道呢,此刻不打扰便是最好的关心吧,他这样想着。
……
长街上,打斗未休,大雪未止。
“若离,还要打吗,即便你用其他剑术刀法。可我却依旧能破。”公子翊长剑挥砍,直劈过来。
上官明棠脚陷在雪里,公子翊不留一点余力直直地要逼他退到墙角。
上官明棠满脸已染尽血污,脚抵在墙角,退无可退。
东方月要迎得不是一个敌人,颜如玉在,其他侍卫也在向他冲来。
雪落剑口,又迅速化作水珠,与那血融在了一起。
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
将这肆意地嘶叫生生割裂开来,徒留了一份静谧。
握着凝碧的手已是鲜血淋漓,但他不想,更不能退,他要替上官明棠争取时间,替他清奸佞,他要说到做到。
萧逸已经杀疯了,他知道停不了,也不可能停。冲过来的有昔日一起战斗过的兄弟,他们曾一同穿梭在皇城的黑夜里,监视着这座帝都的一举一动,可今日也是他们拔刀相向之时。
侍卫中不全是颜如玉安排好的人,有人认得他。
往日里见了都喊一声大哥,或是萧都尉,可今日见着了,便是仇敌。
萧逸看着向他而来的人,他记得他的名字,“根儿”,对就是这个名字,他记得,众人的调侃。
“根儿,扎根,你是要把自己卖在这皇城里啊。”
根儿说:“俺娘说了,叫俺在虞都跟着大人混,混好了,可回家娶亲。”
“呦呦呦,还娶亲呢,人家姑娘嫁吗,你倒是很积极咧。”
兄弟们围坐在一旁调侃他。
这人也不计较,只是淡淡地说:“不瞒大人和几位哥哥,俺娘还真给俺说了一门亲事咧。”
萧逸那时候觉得御林军再不济也是皇城巡防,日后总有兄弟们出头之日,后来他发现在皇帝眼中,有兵便有权,有权就会结党营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