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心存疑虑,眉头一皱,看着人道:“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仗是不打了吗?”
楚溪道:“将军叫你你便去办,哪来的废话,如今这般境地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快去。”
那中将虽然不解,还是领命走了。
东方月望着城外的方向,北风呼啸而过,他似乎听到了狂奔如雷的骏马啼声,也听到了浩浩荡荡而来的云莱士兵长戟相撞的凌厉声。
城门处开始聚集想要散逃的百姓,有马车急奔而来想要撞开城门,趁乱而出,大胡子上前一脚将那马车制止,吼道:“做什么去,城外都是敌军兵马,出城即死。”
马车里的人撩帘出来,昂首大笑,“这真是笑话,云莱大军压境此刻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要等人屠城不成。”
“就是就是,打不过还不让我们逃跑吗?”
“让我们走,当我们出去。”
百姓们开始起哄,顷刻间城门处乱做一团。
方才说话那人看着斯斯文文,大概也是城里的权贵,不然也不会一句话众人皆向他而言。
那人又要开口,忽得一把利剑横空而落,直直地插在他马车前,那人吓得一抖,大喊道,“谁……谁做的。”
紧接着,便看到东方月握绳从城墙而下。
那人盯着他,嚷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不让我们跑,现在是想杀了我们?”
东方月眉目轻扬,眸光微敛,掩不住那狂傲之气,军甲在行走中带着利光,也携了击撞之音。
那人看着他傲然地走过来,恍惚间竟有些心虚与惧怕,他颤着声音说:“你……你想做什么?”
东方月栖近,将凝碧从马车上取下,执手而挥,一剑劈在车轮上。
他再次看向人,眼中锋芒毕现,那人好似要逃,却又被东方月伸手拽了回来,“说得很在理,城中百姓出城不得拘执,但那是在长治久安之下,如今云莱围攻再让百姓出城,那就是一死,同样情况,共守城池远比潜逃要好的多。”
东方月放开人,看着一众百姓,不疾不徐道:“城中临难,我作为守城将士身先士卒,理应同众将士一起坚守城门,但今日我有一话想言。”
混乱中又有人开了口:“你想说什么,无非是要我们与你在城中一起等死。”
“你就是想要我们跟你一起死,守城,能守得住吗?”
东方月寻着声音望去,眼光扫过,没在人群中找见人,忽然冷笑道:“不到最后,你们又怎会得知结果。此刻,固守城中,严整军令,统筹乡民与将士,还可计可谋,嫣有一线生机,若是出城则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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