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衫有些薄,隐隐还可以看到包扎的伤口,奴牙眉头一皱,上了前:“公子,你这样,这伤口要如何是好。”
利光一闪,“月影”随手一挥,恰落在了她脖颈间,奴牙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了。
上官明棠靠了过来,冷声道:“我不想伤你,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走,二,被我击晕在这里。你只能选一样,奴牙,我知道你,我与名扬既然说清楚我便不会再弃他,也之于此,我更需要你。”
奴牙不惊不慌,慢慢回了身看向他,说:“我自然知晓公子的意思,我虽不晓得权谋之计,也不知晓排兵布局,但为主子守着公子我亦能做到,主子于我南宫家有恩,姐姐虽死,却也全靠主子她才能在虞都皇城坚韧活着。若没有主子,今生今世奴牙都不会再与父亲重逢,既然决定了追随,便不会放弃。公子是主子背后的依靠,也是主子放在心尖之人,奴牙有责,要护好公子。”
上官明棠没想到她是如此想法,若是早知,便不会再做这般无畏的事情。
上官明棠缓缓收了刀,说:“你我这般无声息地走掉,若是被知道了,又会是一顿脾气。”
奴牙笑了说,“主子的脾气公子也是知道的,但若是公子,就算再气,也不会说什么,到头来还是气自己。”
上官明棠唇角含了笑,眉眼也亮了起来,对着人说:“收拾,收拾,那便走了。狗急跳墙之事我也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上官明棠下床,从架上拿了外衫披在身上,拿衣裳时,恰带出了东方月的宽带。
奴牙回首看了一眼,又猛得转过身去。
上官明棠俯身,动作稍缓,拿在手里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把这个也收了。”
奴牙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公子,要带着吗?”
“带着吧。”
……
东方月以为派了人盯着,屋里的人就跑不掉,哪成想,他不过是看兵的功夫,屋里早已没了身影。
东方月站在空荡荡地屋子里,笑得有些可怕,“家养狐狸崽又跑了?很好。”
晨风闻讯也赶了过来,说:“怎么走的,若离自己走的?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用。”东方月捏着骨节,语气随意,“他若是想躲,你怎么找寻也找不见人,他是算准了我不会去追他,所以才走得这般坦然。”
晨风疑惑:“坦然?”
东方月道:“不是留了信吗?”
晨风走过去,从桌子上拿了张纸过来,那白纸上栩栩印刻着一只狐狸崽依偎在狗子身侧。
晨风没看明白,“这是何意?”
东方月伸手取过来,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图,这画里最重要之处,不是在狗和狐狸身上,而是在狐狸腿侧那跟红线上,只于两人的心意,其他人自然是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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