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看得不是表面,狼子野心若是早被人窥见了,此刻我也不会站在此处,那浪荡不羁背后隐去的不仅有壮志凌云,还有文韬武略。兵家有云:兵以正合,以奇制胜。所以我要出奇制胜,人人都以我是浪荡子,殊不知,我还想想做个良人。”
晨风收了利剑,抬眸看着窗外的劲风,“你以为这是你想便能做到的吗?我们皆被困在这座城内,动弹不得。你想做贤明之君,可也要有时机。魏炎帝执政,要荀北进攻胡合部,拿下达哈尔。可荀北正值风雪之际,中军不适风寒,怕军中已累倒数人。边境小国蠢蠢欲动,若是这边出事,那边将士势必会受影响,你以为你来便可以解决问题吗?”
“先解决你的问题,再回荀北。只有西南安定下来,才能支援荀北,荀北难破,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拿下来的。”
“西南中军地势远比荀北要险,从战术上来说攻易防易,但荀北只隔了一个紫荆山与黑河,其他皆是茫茫狂野,不好战,你有信心可以速战速决吗,若是没有,那荀北是等不起的。”
“等得起。”东方月冷然道,“只要供给充足的粮草,郁尘可以与他们一战。”
晨风:“你为何有如此把握。”
“赶了一路,风尘仆仆的,不给杯热茶吗?”东方月笑着看他,“你有军师了,为何不虚心点。”
晨风心有疑虑,却还是转身倒了水给他,“热茶没有,水有一杯,爱喝不喝。”
东方月一双黑眸微微眯起,看着人道:“这样才对吗。”
晨风有些不耐烦了,“你最好有能说服我的主意,不然,你可能不会再完完整整地出城去。”
“随你。”东方月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完全没放在眼里,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往荀北供给的粮食你不用担心,不仅可以不向虞都讨,就连你西南的军备,我也可以给你提供。”
晨风完全被这一句惊到了,去年旱灾,江南等地收成不好,就连虞都的仓廪都不足,他又何来的粮食。
东方月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去年在江南挖了条渠,今年从汴州过时发现他们收成不错,景帝在时,要收双倍税收,可淮南王一上台便修改了,因此他们有多余的粮食供给,可以通过沟渠直通河西走廊,完全不经过虞都。”
“去年帮汴州修渠一事是你早前计划好的?”晨风说,“所以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你太恭维我了,我可没那么想。”东方月又喝了口水,这次改要吃的了,“有饭吗,饿了,顺便让人给我准备些热水,大漠里缺水,燥死了。”
“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有把握在西南速战速决?”晨风道,“先说了,再给你准备。”
“我请了帮手来帮你。”东方月起身,抻了抻胳膊,随意道,“我今日要睡在哪儿,你这还有房间吗?”
晨风瞪了他一眼,“我不会同你睡,放心。”
东方月也松了一口气,“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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