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良久,才听他缓缓出了声,说:“老臣遵旨。”
萧逸也跪首,领了旨。
东方月觉得这宴无趣,便一直喝着酒,装了醉酒的样子,斜在一旁。
经过一番折腾,这席才算烟消云散。
一直端坐着的沈凌白,忽然搁了杯盏,走出席位,跪在堂前,说:“皇上,微臣有事要禀。”
景帝斜睨了他一眼,不愿听他说。
他是一见到沈凌白就头痛,再听他说话那是更痛。
景帝捏了捏眉心,瞧着沈凌白说:“沈爱卿又有何事要禀啊,今日百官宴朕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你可懂吗?”
沈凌白说:“皇上,微臣要说得是庆事,实乃大虞庆事。”
景帝一听,倒是来了兴趣,“噢?那爱卿快说来听听。”
“臣查案去了趟汴州,平州等地,才得见那里的旱灾得到了有效缓解,百姓也开始忙着春种,一派生机。”
“沈爱卿说得可是真的?前阵子朕听名扬说有改善还半信半疑,这会儿听着沈爱卿也如此说,便放了心,那旱情是怎样解决的?”
沈凌白说:“微臣也不知,不过臣从汴州带了一人回,他却知详情,还望皇上召见。”
景帝脸上挂了笑,起了身子说:“李英快宣,朕要看看是何人解了那汴州危机。”
上官明棠站在殿外已多时,得了传唤才一步一步走近殿内。
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衣,蓝纹打底,几缕碎发散在额前,一副温润纯良的模样。
东方月手撑着头,斜在一侧望着人。
上官明棠目光闪了一下,看见东方月唇角勾着的淡笑。只肖了一眼,便昂首阔步走了进来,跪在了景帝面前,说:“草民上官明棠,叩见皇上。”
景帝狐疑:“复姓上官?”
“是。”
“家居何处?”
“江南,生父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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