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岁的东方月总是操着口小奶音回他,“名扬最爱听故事了,师傅快讲。”
“从前啊……”
“师傅,那人最后死了吗?”
“与死无异了。”
东方月如梦而醒,他看向夜羽,说:“虽不知晓师傅的仇人是谁,但我定不会做那个冷眼旁观的人,除非那仇人是当今圣上。”
夜羽说:“公子是想入仕了吗?”
东方月嘴角噙着笑,那笑里带了些阴鸷,带着些森冷,他说:“我不是已经在这局里了。”
“消息可放给沈大人了?”东方月看着他又问。
“听他府上的人说早就启程了,按路程,今日该到汴州了。”
……
翌日,汴州府。
经过几日的赶工,那县里的渠口终于挖开了。
上官明棠不但为汴州百姓修了渠,还每日在太守府施舍粥粮与汤药。
汴州的乡民百姓,都知道汴州府里住了位贵人。
这日,凤泠与奴牙刚派完了粥,正准备喊高扬一同收拾回府。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府外。
赶车的小厮停稳了车,掀了车帘。
沈凌白穿了一身灰白的便衣常服,从马车里低身走了出来。
奴牙戳了戳傻愣在一旁的凤泠,说:“快去唤公子,快去。”
沈凌白上前说:“姑娘,劳烦问一下,此地可是汴州县太守府?”
奴牙作揖道:“正是,先生是要寻人?”
沈凌白看着她,温和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他见上官明棠出来,便上了前,说:“正是要寻这位公子。”
上官明棠一眼便认出了人,是他跪在万春门外的台阶上时,郁尘上前帮扶的那位大人,也是朝廷的重臣,御史大夫—沈凌白。
上官明棠笑盈盈地上前迎了人,问:“这位先生是要寻我?”
沈凌白看着他说:“我找这汴州县里的贵人。”
“先生,这里怕是没有您说的贵人。”
沈凌白笑着说:“这位年轻俊郎的公子,应该就是乡民们所说得贵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