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这是说得哪里话,这下人犯了事怎么能让您给赔礼,是名扬性子野,不该拿个下人发脾气的。”
李英抵着那剑望着他笑了笑,“御史大人为人宽宏大量,小玄子,还不快谢谢大人。”
小玄子忙跪下叩首,“谢御史大人饶恕奴才。”
李英对着小玄子道:“这大人不责罚你不代表你就无错了,待会过来我这领罚。”
“是。”小玄子叩首。
“唉,公公,我既然都不计较了,您也别责罚他了,他这般也吓得不轻,日后也该不会再犯。”
“小玄子,你今日这是碰到良主了,既然御史大人都不怪罪于你了,你且退下吧。”
小玄子叩头,退了下去。
东方月看着那离去的身影似是而非得笑了笑,手上握着的剑也不自觉地紧了。
李英回了身,瞧着人说:“御史大人,这夜路黑,风雪大,不如让老奴送你一程。”
东方月点了头,“那便劳烦公公了。”
李英提灯走在他身前,霎时一道凌光从后袭来,利剑擦着他的肩膀掠过,恰将那宫服刺穿一片。
李英未及闪躲,吓得直坐在了地上。
挽月出鞘一晃,又插入了剑鞘。
东方月攥紧的手扶了扶剑,上前扯了人,赔笑道:“公公没事吧,这剑啊,就是贱气,总是不听使唤,没伤到公公吧。”
“没有,没有。”李英皱着眉,说:“习武之人随身带着剑很是正常的。”
李英说着,抬手去摸了摸那柄剑,“大人这把是好剑,只是这皇宫内殿可是不允许带进来的,大人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不然哪日被叫做了刺客,可就不是善事了。”
“那是自然,今夜还要多谢公公提点呢。”东方月勾着笑,说:“公公没事就好,我这也没事,不如扶着你回去,刚才那一番该是受了惊吓,就不劳烦公公送我了。”
李英忙摆手,说:“怎么能劳烦御史大人,老奴自己可以走。”
“别啊,我还想多跟公公说会儿话呢。”
李英身体一顿,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御史大人这是折煞老奴了,老奴何德何能啊,这要是被人瞧了去,该说老奴趋炎附势了。”
东方月把玩着剑,一脸散漫地说道:“瞧公公这话说得,名扬小时候没人管,可是公公带着名扬在宫里玩,还教名扬识字,名扬可还记得,有一次染了风寒,是公公给看好的,喝了您给的汤药浑身都舒服呢。”
“照顾皇子跟公子,那是老奴的分内事。再者,奴才也是得了先皇的命令,可不敢违抗,那是要掉脑袋的。”
“是吗?”东方月挑着眉,道:“不管怎样都要感谢公公的照顾,公公在这皇宫多年,不知见没见过什么人。”
李英抬了头,“公子是要找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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