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大虞朝堂。
景帝看了一眼分庭而站的众臣,抿了笑意,“众爱卿今日可有本奏啊。”
沈凌白出身,屈膝而跪,缓缓叩首道:“皇上,臣有事奏。”
景帝说:“沈爱卿,有何事,这般行礼?”
沈凌白抬头,说:“皇上,臣请求皇上宽恕臣无礼之罪。”
“话都没说就让朕宽恕你?这怎么行。”景帝看向朝臣,“众臣也该不愿了。”
“若是皇上不宽恕臣,臣就跪在这里等皇上宽恕了再起身。”
“你这……沈爱卿你这是逼朕呢”
“微臣不敢,只因臣接下来要启奏之事,关系圣上,所以才想先拿了这权,以免皇上为此责罚微臣。”
“沈爱卿,若是都像你这般,那朕这朝堂可就乱了。”
“皇上,微臣要奏之事虽然关系皇上,却也只是浅谈,并非会降罪之事。”沈凌白说。
景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听你一说,朕倒有些好奇了,朕免你罪了,说来听听。”
沈凌白跪首,“谢皇上。微臣今日要弹劾丞相……”
“弹劾丞相?沈爱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微臣知道,臣身为御史大夫,有监察百官之责。渊和十三年,皇上下诏令大赦天下,上官将军之女意在大赦之中,皇上悲悯免了此女之罪,还特为此赐了婚,嫁于丞相之子。可近日丞相府大火,全府上下一百三十余人偏偏只有此女逝于大火中,臣不得不怀疑是府内人刻意为之。”
景帝垂眸,“所以你怀疑是丞相所为?”
“正是,大将军通敌一案也是丞相一人之意,微臣跟刑部并未找到有力的证据,而今上官家唯一的血脉也没了,臣有理由怀疑都是丞相为了斩草除根才害死了那女子。”
“一派胡言。”东方黎站出来说,“沈大人不知道当日之事便在这里胡言乱语,血口喷人。皇上,当日巡防当值的御林军可以证明老臣的清白。”
景帝抬眸,看向萧逸,“萧将军,你意下如何?”
“皇上,当日确是我御林军巡防值守,微臣见到那冲天的火光便急忙赶了过去,是臣将丞相从大火中救了出来,臣可以作证。至于那女子,臣跟晨风将军进去营救时只找到了被火焚烧的尸骨。”
“萧将军怎么作证?若是丞相刻意为之,将自己置身险境再利用萧将军来迷惑众人,这又当如何。”沈凌白说。
东方黎说:“沈大人竟然有此谋略,本相真是佩服。”他看向景帝,不疾不徐地说:“皇上,微臣向来光明磊落,行事坦荡,从不结党营私,事事以皇上为先,为民所求,今日却被这般构陷,无非是因朝堂上素来传言我与大将军不和,才有了今日之事,试问,若真的不和,又怎么答应两家联姻。先皇在世之时,我与大将军跟随先皇出生入死,攻打凉国,讨伐云莱。我与上官将军实乃生死之交,又怎会无故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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