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早早便起了身,夜羽替他收拾好了行李,一早便在府外候着了。
一番梳洗过后,东方月才缓缓地开了口,“你来这府里也有些时日了,看来是适应了。”
凤泠拿过外袍,伺候他穿上,“多谢公子替凤泠赎身。”
东方月笑:“谢不谢的倒是无妨,可是听夜羽说你在府里没少挨训。”
“王伯教训得是。”凤泠说,“下人有错就要教训着。”
“忍过去就好了,我过段日子不在,派你去紫云轩伺候着夫人,你可愿意?”
“奴婢全听公子差遣。”
“夫人不是咱们虞都的人,多注意些,出门别是被人欺负了,夜羽也同我讲过了,你会些防身的功夫,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上官明棠穿戴整齐,双眼含着泪花,倒真像是新婚燕尔不想同丈夫分开的模样。
东方月上前,抬手抹掉他眼角的珠泪,打趣道:“这泪花倒是逼真了些,可还有啊?”
奴牙随他从身后出来,“公子,这是小姐给您准备的药材,还有平安福和锦囊,望您这一去,平安得归。”
东方月递了个眼神给夜羽,让他收好东西,转而看向上官明棠,“夫人没什么要对我说得。”
上官明棠识趣,把人牵至一旁,哀怨道:“相公这一去不知何时会归,我……”
“没人,何必故作姿态。”东方月笑道。
“是了,逢场作戏而已,这一别倒不知道何时再见,唯保重二字了。”
“这话说得,好似我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东方月笑着将人拉近,“大可放心,不会不归,岂能让你守了寡,我可是舍不得。”
“嗯?”上官明棠故作思考状,顿了顿,“或许是我呢。”
东方月向前挪了一步,把退后的人紧紧地圈在了怀里,细声说:“你……你舍得去死,好不容易才苟延残喘得活下来,不是说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吗,这就要放弃了?”
“是啊,说不过,打不过,还斗不过,叫我怎么办啊,我一介女流又不能入朝为官,何日才能看到你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啊。我还不如早早投胎了去,说不定早轮回还能等到那一天。”
“怎么这般心急呢,再等等啊,是不是。”东方月说。
上官明棠回身望了一眼不远处等着的人,推开他圈着的手,“总是这般趁我不注意轻薄我。”
“这才哪到哪,你夫君我这计还没在你身上用呢,怕什么。”
东方月牵过“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细声说:“再者,你的注意力都在我脸上,何曾在我手上过,是不是我这脸还挺引人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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