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棠凝望着画中的女子,那眉目于他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得是在哪里。
“主子,可是见过?”
上官明棠抬手,想要去抚摸一下那画中人,不知何时起了风,吹乱了画。
上官明棠看着褶皱的画,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是他,真的好像他,但为何是女子的画像。
“主子……主子,怎么了。”
上官明棠摆了摆手,眸光掠过画中侧影,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奴牙见他神色暗淡,便收画,安排了其他事务给一旁的婢女。
晚些时候,他要去颐和宫陪太后用膳,奴牙便摘了些桃花放在瓷瓶里,叫他带着。
“公子,听你前几日说太后她老人家腿部有肿胀迹象,奴牙便摘了些桃花,过会儿去颐和宫的时候公子便带着,桃花味甘辛,性温,有活血、利尿、通便的作用,桃花利水比较强,可治疗下肢水肿。”
上官明棠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也怪不得老神医怎样都要把你留在我身边,看来那救世神手是得了你这么个好徒儿,有人继承他的衣钵了,自然可以放下一切云游四海,如今你跟了我可是屈才了,心里可有怨恨?”
奴牙跪了下去:“奴牙不敢,公子现在就是奴牙的主儿,奴牙一切听公子差遣。”
“差谴说不上,不过是快用到你了,妙手神医爱徒的名号我是给你打出去了”,上官明棠遥望了窗外的血色夕阳,缓缓道:“待明日这个时辰你便在那醉玉楼里候着,到时自会有人来寻你。”
奴牙颔首,“公子可是要我救什么人?”
上官明棠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人是要救的,不过不是要你救命,而是把他的腿给我治瘸了……”
奴牙一听,面色微变,继而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就听到上官明棠又说:“如果可以把人毒哑了,最好也给他治治那张嘴,也省得到处祸害人。”
“谨遵公子吩咐。”
上官明棠垂眸,深深的凝视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又后悔道:“毒哑就算了,本公子可不想跟一哑巴争锋相对。”
奴牙这下是看不明白了,这人对公子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既然如此恨又何必要救,既然要救,却又让人生不如死……
奴牙面上微闪的神色被上官明棠捕捉在眼里,他看着她说:“是否觉得我狠了?”
奴牙一惊,忙道:“奴才并没有这种感觉。”
“有……又怎样,我何不是生不如死的状态,可我选择不了,爹要我活着,师傅要我活着,死去的将士们需要我活着。”上官明棠说:“如今我是苟延残喘了下来,可心是死的,没有一腔热血,只有仇恨。”
上官明棠看向她“这种感觉你不会不懂?我说得可对……南宫婉。”
“公子说的没错。”奴牙说,“那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感觉,尝过一次便够了。奴牙倒是奇怪,公子又是何曾知道我身份的,明明师傅同我从未对他人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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