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团长,现在儿郎们士气极高,正在抓紧时间填饱肚皮呢,都想打一个大胜仗呐。”回答崔文秀的是副师团长姜汉,“不过这一下子奔行几百里地,儿郎们都还未来得及喘息一口气,的确也有些疲倦,如果能多休息一会儿,那就最好。”
“不行!这时候已经是弟兄们的疲劳极限,若是一放松下来,恐怕再也恢复不到目前这种状态,绝对不能休息,无论如何,挺也要挺过这一阵!”严同粗暴的打断姜汉的话头,强烈反对这个建议。
姜汉并不气恼,一是对方所说之话确有道理,另外他和严同都是从西北叛军投诚而来,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相知甚深,他也知道对方的脾姓。
“嗯,不能再等了,敌人的斥候若是久未归营,也会引起敌人的怀疑,那我们如此辛苦的千里奔袭就毫无价值了。”崔文秀点点头冷然道,“命令一刻钟后前进,马蹄包布,马嘴上嚼,三里地时发起攻击。”
银发如雪的主帅批上衣衫,有些吃惊的站在帐外,从西南面传来的阵阵喊杀声,让老沉持稳的他也感到有些心惊肉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是南大营的方向,南大营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半夜三更杀声震天呢?难道事遭遇了敌人劫营?可是敌人都被牢牢围困在眼前的墨灵顿城钟,这周围几百里地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兵一卒,何来劫营?
惊疑不定的穿戴好盔甲,麦利已经可以肯定南边大营肯定遭遇了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但情况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他并不知晓,难道是地方的反对势力敢于轻捋虎须?不太可能啊,饶是南大营并未驻扎多少兵力,但仍然有近五万军力,绝非一般地方武装敢于挑衅的,那无疑于自寻死路,虽然他们占据着地理环境熟的优势。
只是这斥候一时半刻还未将准确传送过来,他也无法确认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有命令东大营和北大营主力迅速起身备战,以防不测。
而此时的南大营正是热血沸腾杀气冲天的关键时刻。不愧为利伯亚诸国钟第一军事强国,虽然采取了各种隐蔽措施,但也未能让五里的距离缩短到两里,刚过三里线,高耸在营门外几百米处的警戒哨便发现了异常,凄厉的警锣声和警哨声此起彼伏。
眼见得想完美偷袭的目的不能达到,崔文秀在赞叹对方预警布置严谨的同时,毫不犹豫的率先发起了冲锋,三里地距离仅仅几分钟就足以越过,如此短的距离,无论对方反应如何灵敏快捷,恐怕也无法阻挡自己的突破了吧,奔腾狂啸的冲锋集群像潮水一般朝着灯火散乱的大营猛扑而去。
卡曼军人充分体现了他们顽强的一面,当大营的栅栏在呼啸而来的敌军骑兵疯狂冲击下倒塌陷落时,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士兵们根本来不及作好任何准备,但强烈的使命感让出于外围的士兵们即使身披单衣也奋不顾身的持枪横戈抵御着地方猛烈的冲击,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但出于内层的战友们则还有一丝希望,若是自己只顾自己逃命,那恐怕正式敌人最乐意看到的,那将给整个大营带来毁灭。
没有多余的命令,任凭一排排散乱的防御线在敌军疯狂的冲杀下崩溃,但绝大多数士兵并未后退一步,依然舍生忘死的顽强依靠着每一个营帐抵抗着,让企图一举全军突破的西北读力第一骑兵师团的愿望未能得逞,敌人顽强的抵抗和舍弃小我顾全大局的精神气势,让西北读力第一骑兵师团的每一个士兵为之感慨。
惨痛的代价毕竟也有回报,大营内外尸山血海,无数夺生命最结还是为处于内营的卡曼将士获取了一点宝贵的时间,面对如林的枪海戟山,严阵以待的卡曼士兵眼中那仇恨的光芒足以熔化世上一切物体,崔文秀只是略一观察便放弃了打算,与这种披甲戴盔的重装步兵方阵对抗,对轻骑兵来说无异于自杀,动如疾火这一点得到了充分体观,尚未等卡曼人的步兵方镇形成有效的包围国,达到既定目的的骑兵拿群便已经呼啸而去,只把零乱不堪犹如屠场一般的营地和满腔的悲愤痛恨留给了卡曼人。
大陆公历696年5月4曰凌晨,长途狂奔三百余里的西北读力第一骑兵师团趁夜色掩护,一举突袭位于墨灵顿城下卡曼主力集群三大营之一的南大营,破寨袭营,斩杀毫无准备的卡曼第第三兵团士兵一万六千余人。
帅帐内气氛阴冷,默默的将阵亡名单阅读了两遍,冷冷的扫了一眼卑膝跪地请求惩罚的第四兵团兵团长霍夫曼子爵,麦利轻轻将名单丢在案桌上,一万六千条人命呐,他们都是帝国最宝贵的精锐士兵,就这样薄薄的一张纸,他们中的许多人尚在睡梦之中,一夜之间便化为尘土,这究竟是谁之过?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麦利淡淡的招呼道,眼中却闪动着幽幽的战意,“若是要论责任,怕是我这个当主帅的更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吧。哼哼!李无锋啊!李无锋,这头蛰伏巳久的猛虎终于要出闸了,也罢,就让我麦利来试试他是否浪得虚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