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美人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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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息殿内,药香盈室。

缥缈红纱轻轻垂地,隔开了殿中众人的视线,西江月躺在床上任由姚檀替他诊脉,身下殷红的锦被衬得他一张小脸越发惨白。

姚檀并拢两指搭在他细弱的腕间,半晌后才抬头与西江月对视了两眼,彼此心照不宣后佯作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起身,倒像是真的害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床上入玉碎一般的美人儿。

昨晚其实殷无戾走后没多久西江月就醒了过来,只不过和姚檀几句交代,不及半个时辰,玉息殿的噩耗就不出意料地传到了宸帝的耳中。

彼时宸帝正在迟妃的宫中,一听玉息殿出事,连忙叫人摆驾,等到了那儿整个大殿已经是乱作一团,金盆里的血水一盆一盆往外送,触目惊心,靡靡红纱后是西江月压制不住的痛吟。

太医院的官员有用的没用的都齐齐杵在院中,与宸帝一同枯等了一夜,生怕继后腹中龙胎不保,他们脑袋集体搬家。

一夜过去,宸帝磨到最后一刻才依依不舍地赶去上朝,玉息殿中一切事务都由姚檀负责,也不让别人插手,其他人只能两眼一抹黑干等着。

现下姚檀终于走了出来,院中的其他太医连忙迎上去询问。

见姚檀神色戚戚,众人无不心里一个咯噔:“娘娘和腹中龙子如何,可是保住了?”

姚檀轻叹一口气:“保住了,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虽说这一夜受了苦,到底是龙子无碍。”

众太医忙松了一口气,就见姚檀朝他们抱拳作揖道:“诸位同僚这一夜也劳神了,玉息殿中已然无碍,大家都快些离去吧,娘娘如今筋疲力竭容不得人打扰。”

“姚大人所言甚是,我等在此实为添乱,这便离去……娘娘此处,就要多亏姚大人了。”

等太医三三两两地离去,姚檀才将目光移到殿门口。

门口的婆娑树影下正站着一位白衣公子,长身玉立,姿若碧树,骨气清姝,微微敛眉低目时透着股温润疏离的特质。

姚檀只扫了一眼就折返回殿中驱散走了装模作样的下人,快走几步走到床前,微微躬身将西江月扶了起来。

西江月方经历一场情事又配合着众人装了一晚上,好在现在尾巴已经变了回去,只是头疼阵阵,着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姚檀将他扶起靠在软枕上,语气透着心疼:“……这一夜苦了娘娘。”

西江月揉了揉眉心,半晌后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事情办得如何,陛下可惩处了那姓迟的老东西?”

“娘娘且将心放回到肚子里,我们的人没走漏风声,安插在迟司徒身边的人也在招供后自尽,现下陛下正因此事肝火大动,听闻御史台那边已经上了刑,老东西一把骨头想必熬不了多久。”

西江月闻言微微一怔,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谁让人动刑的,把人弄死了我还怎么和迟妃玩?你去叫人盯着,刑罚可以上,务必给我留住他的一条狗命。”

“他当年和闻氏赴氏一起迫害殿下离京,更逼死了殿下唯一的母后,若他肯像那两位一样放权回乡我自然饶他一命,可惜他贪恋迟家百年基业,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西江月微微蹙眉,突然攥住了姚檀的衣袖,慌张地看向他,满眼的焦急:“姚檀,本宫是否……太过蛇蝎心肠?”

“本宫答应过殿下不会陷害迟鹤听,我做到了对不对,白荛果是迟司徒送的,陛下惩处的也是那个老东西,迟鹤听从头到尾并不知情,所以殿下不能埋怨我……他不能怪我。”

姚檀连忙点了点头,附和道:“娘娘并未害迟妃,便是未曾毁约,殿下深明大义更是不会怪您。”

西江月这才放下一颗心,缓缓地闭上了眼:“这样便好。”

姚檀见他神色恹恹,连忙开口劝道:“娘娘您该歇着了。”

西江月点了点头,刚躺下去就听姚檀开口:“迟妃自早朝后就站在宫门口求见,您若是不想见臣便替您回绝了去。”

“为何不见?”他摆了摆手,盯着头顶上绣着大朵富贵牡丹的宫帐勾唇一笑,“他来见本宫无非是要求本宫饶过他父亲,且让他在宫门外站着,若是待本宫醒来他还未曾离去再传他进来。”

姚檀伺候着西江月喝下一碗药汁,等人沉沉睡去才站在床幔前凝神看了许久,末了轻叹了一口气。

皆是痴情种,半点不由人。

……

西江月魇着了,他清楚自己这是在做梦,却不愿醒过来。

鲛人死后不入轮回,魂魄消失于天地,他们很少做梦,所以连在梦中怀念故人的资格也极为奢侈,西江月自殷无戾回京后却频频做梦,有时一旦魇着,姚檀要叫好久才能将他叫醒。

梦里西江月还是幼鲛,自被带到漪梦楼就被好生调教着,他生得阴美,明明只是幼鲛形态还未长开,却比楼里破了身褪了尾的成鲛还要倾城。

楼里的嬷嬷看他如同在看一颗活生生的金珠子,两眼都是算计的光。

那一夜是楼里的销魂夜,嬷嬷养了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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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自然不是让他吃白食,眼看这朵娇嫩的牡丹花已经烂熟,一颦一笑之间都是上等风情,当夜就将他五花大绑在了大厅的柱子上拍卖初夜。

晚间的风湿冷,他身上只批了一层浅薄的纱衣,诱人的酮体隔着一层纱衣若隐若现。

两枚红透了的红珠点缀在胸口,视线下移便是幼鲛雌雄同身的销魂秘处被罩得影影绰绰,越发撩得人想掀开这层薄纱好好看上一遍。

台下的嫖客目光炙热大胆充满了色情,如同一群盯着肉骨头两眼放光的狗,随时打算冲上台将他撕扯开吞吃入腹。

西江月扭了扭被勒得生疼的胳膊,却猝不及防被身边的龟奴抽了一鞭子,那一鞭正巧落在他的胸口,纱衣被划破露出一小块莹白的胸膛,西江月闷哼一声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等再抬起头来台下已经人声鼎沸。

有几个嫖客吹着口哨站起身,接过身边人递来的弓箭,拉弓眯眼,利箭破空而出又在中途被别人的箭矢打得脱离了方向,横擦着西江月的身子飞过,随着纱衣的撕裂鲜血也顺着流了出来。

“不要……不……”

西江月痛哼了一声,深蓝色的鱼尾缩了缩,一双眼睛水润润地向台下去看,登时就让几个男人看的腹下生火,也纷纷站起来加入了这场猎艳游戏。

西江月身上几个特殊部位上都固定有一个透明的空心琉璃珠,珠内空腔盛有浓缩的烈性春药,漪梦楼规矩,谁用箭射裂的珠子多,美人的初夜就归谁。

西江月这一场美人局,参加游戏的嫖客最多,大家彼此都不愿意错失为他开苞的机会,一方面自己要瞄准,又要分心去扰乱别人,场面十分热闹。

肚脐处的琉璃珠刚刚被破开,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扑鼻而来,漪梦楼这种地方用来训练娈奴的春药自然药性极强,几个呼吸间就能让人欲血翻腾。

水迹洇开,顺着纱衣往下腹淌,纱衣遇水,紧紧地贴在身上,与此同时小巧的柱身也受了药力刺激被迫挺起头,众位看客倒吸一口气,互相对视两眼就继续拉弓上箭。

“这小蹄子长得可真水嫩,今天谁都别想和爷抢,他的初夜爷要定了。”

“大话可别说的太早,能不能吃得上各看本事,就算让给了你,你那根驴物能让小美人舒服吗?”旁边的人哼笑一声,将弓箭对准了西江月挺翘的玉茎前端悬挂着的琉璃珠,刚一松手箭矢就飞了出去,正巧斜斜擦过玉柱的顶端,瞬间药液飞溅。

西江月被激得一个激灵,珠子越破越多,春药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体内的情潮翻涌如海,他无措地蜷缩摇晃着鱼尾,双颊染上一层红霞,身下开始不知羞耻地分泌出一汪又一汪的淫水。

殷红的纱衣已经被淫水打湿,湿哒哒的,多余的淫水就透过纱衣滴落在了地上,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可真是个人间绝色。

西江月微微仰头看向灯火熠熠的二楼,二楼的所有窗户都大敞开,人们争相钻出来看他淫态百出,唯有一间窗只开了一个小口,从那小口中仅探出了一个修长的手,五指纤细骨节分明,自然垂下的时候真是好看。

白皙的脖颈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又是一个琉璃球破碎,冰凉的液体让他陡然一颤。

台下气氛更烈,西江月越来越热,理智也趋近于崩溃。

听着台下看客嘴里的淫言秽语,他突兀地湿红了双眼,他不过是一个鲛人,为什么生下来就要受这种折辱,

舌尖抵上贝齿的那一瞬间,西江月赴死一般闭上了眼,下一刻就有人直接扣着他的下巴逼他张开了嘴,一个玉质口球蛮横地塞了进来。

西江月求死不能,只能这样等着一场荒唐的游戏结束,而后再被春药裹着丧失了理智,主动抬高身下等着人为他破身。

万念俱灰之际,突然三声破空之音响起。

二楼不知从哪里一次性射来三支箭,那人箭法超神,箭矢仿佛长了眼睛一般避过众人的夹击,精准地落在了三处琉璃珠上,却只擦着珠子和身体的边缘过去,珠子完好无损地被打落,连薄薄的一层纱衣也没有被划开。

西江月猛然睁开眼去看,就见方才那扇没有敞开的窗户已然打开,殷无戾面覆寒霜,手握一张玄黑色的弓箭正盯着他看。

殷无戾抬手搭箭,在众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将剩下所有的珠子都打了下来,琉璃珠虽然易碎,但奇怪的是他打落的琉璃珠碰到地面却也依旧完好。

殷无戾一人打落了八枚,所有人中数目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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