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我婆婆光,双人,过来吧!”
五分钟后,辛言来了,穿着白色浴衣,发尾有些潮湿,显然在别处已经泡过。
两人坐进池子里。
不一会,服务人员进来,端着果盘和热茶。
江夜茴问辛言,“你对这边熟,要加什么料?”
辛言毫不犹豫,“这边红酒玫瑰最火,刚才外面池子人太多,跟下饺子似,我想泡都没地方插脚。”
“行。”江夜茴示意服务人员,“过五分钟再加料。”
服务人员欣然应允,关门离开。
江夜茴看辛言面色红润一副朝气蓬勃样,跟那天情绪失控样子已经判若两人,不由放下心来。
又有些不满,“这两天一直关机,还以为你怎么了!”
辛言撇撇嘴,“我不是烦那些媒体记者吗!”
江夜茴瞪她一眼,“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
辛言摊摊手,“就是微博上写那样,互不相干了。”
不确定她是真放下还是在故作轻松,江夜茴隐隐有些担心,拈起一颗葡萄,问道:“前晚他送你回去?”
“嗯,我们聊了一些。”辛言喝着热茶,“他跟我说抱歉,还说只当我是他妹妹好朋友。”
江夜茴心思微动。她其实有想过,傅声游戏花丛已久,从不认为自己会为哪一个女人停留,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但是从他这次种种行为来看,拒绝辛言拖泥带水,完全不是他以往风格。
她问:“所以第二天你主动发了分手声明?”
“嗯,看起来像我甩了他。”
辛言声音很轻,“然后我就把他给睡了。”
江夜茴手里葡萄“噗通”掉水里,震惊地张着嘴巴看她。
“是我主动强他,”辛言满不在乎地说:“心愿已了,姐接下来要继续过自己潇洒人生了!”
江夜茴也不管那颗葡萄落哪里去了,连忙问:“那他……”
“管他呢,反正我这两天手机关机,也不会再找他。”
江夜茴有点弄不懂这两人,一个把人睡了转脸就发分手声明,另一个若是不愿意能被睡?
她摇摇头,也管不了这事,岔开话题,“我剧本写完了,要不要来导?”
辛言大吃一惊,“你不怕我把你剧本拍砸了,毁你招牌?”
“无所谓,砸了就再写下一本。”
江夜茴是看过辛言拍毕业小电影时那股劲头,知道她真干起事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都不为过。
辛言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小夜美人,你对我真好!”
江夜茴夸张地甩甩胳膊上鸡皮疙瘩,“别肉麻,不适合你。”
这时,服务人员进来加料,江夜茴和辛言起身,穿上浴衣,坐在旁边椅子上。
不一会,又有人敲门,江夜茴看看墙上时间,猜是做sa技师到了。
开口道:“进来。”
打头果然是名穿着白色日式工作服年轻女技师。
身后跟着竟然是穿着浴衣陆明明。
三人均是一愣。
尤其是陆明明,进门时脸上本带着笑,这时笑容明显有些僵硬。
江夜茴一下子就明白了,九号技师之前服务客人必定就是陆明明,而这个是顾夫人固定包厢,陆明明听说这个包厢点了九号,她自然理所当然地以为顾夫人在这里,这才特意过来拜访。
辛言也很快意会过来,主动打招呼,“早就听说陆小姐是这里常客,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竟然碰上了。”
陆明明温和地笑笑,眼里带着一丝善意同情,“辛小姐还是在这里躲躲清静好,外面那些狗仔真是叫人厌烦。”
辛言不以为意地摆手,“我哪用得着躲他们啊,我就是一个素人,没那么多热度,今天只是陪姐们过来按摩。”
陆明明这才转脸看向江夜茴,微微笑着,“江小姐,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江夜茴回以微笑,“好巧,没想到陆小姐还记得我。”
她记得上次见面是在傅声签约仪式上。两人虽打过两次照面,却好像还没像今天这样真正说过话。
陆明明看着江夜茴,开起玩笑,“你现在可是铭基红人,我也听说过你……诸多事迹,她们私下里还说要把‘铭基一姐’头衔送给你。”
她此时笑容恰到好处,介于调侃和嘲讽之间,叫人忍不住琢磨。
江夜茴却懒得琢磨,一本正经地自谦,“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谁都知道铭基一姐现在是你,我一个圈外人要这头衔有什么用。”
陆明明目光微闪,“也是。你是有正经头衔,顾先生‘私人秘书’。看来我还是叫你“江秘书”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