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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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未曾亲眼所见的“双龙”原来是这模样。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日我去池子摘那并蒂莲,瞧见底下有个金色的东西,水面又有金光。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将它给推回去了,没想到晚上真抓了个贼人。”

也不管他信不信,高闻雁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番。

她之所以料定那人会来处理这东西,是因为“双龙”的事件只发生过一次,而且只能发生一次。

双莲,双龙。

高闻庭不可能反应不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这也是她感到疑惑的。

那童谣为何会在三个月后才出现?他们究竟在等什么?

高闻庭忍不住来回踱步,有些着急:“我要告诉爹!”

“不可!这事只能低调处理,为了一个‘偷耳坠’的小贼,犯不着在深夜惊动爹。”

她将那龙雕仔细收起来,转身道:“走,看看那贼人去。”

稳妥起见,他们吩咐庆宇去牢房里盯着。

庆宇看见他们,迎上来禀报:“小的查过了,这人名为张海,一年前入府,平日负责打理府中花草。”

张海手脚被捆着,浑身上下都是未干透的泥,十分狼狈。

为了防止他自裁,庆宇还给他嘴里塞了块布。但他显然是想求生的,否则也不会扯谎是要找耳坠。

高闻雁一想到就是他率先出卖的高家,心中登时起了杀心,一脚将张海踹翻在地,二话不说,抽出刀抵住他脖子。

“吃了高家一年的饭,怎还这么吃里扒外?”

张海眼中露出惊恐,只疯狂地摇头,扭动着身体,想要往后退。

高闻雁厌恶地起身,命人将他嘴里的布拿出来,他便不停地喊:“小姐饶命啊。”

高闻庭忍不住上前踢了他一脚,啐道:”混账玩意!为何不是‘小姐恕罪’,而是‘小姐饶命’!看来你也知你犯的是死罪!”

说完,他看了庆宇一眼,庆宇心领神会地上前对张海一顿猛打。

张海吃疼,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忙道:“我说,我说!”

“前几日有人找了奴,说给奴一百两黄金,只要前一天夜间将那并蒂莲和木头放到池子里,第二天再将那木头收回来就可以了。”

他声泪俱下,又道:“小的,小的真的只是一时贪财!”

“那人说这能让夫人开心,小的一听,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家中母亲病重,正是用钱之际,小的这才答应了。”

说完,张海又爬过来抱着高闻庭的腿,哭道:“二公子!二公子!饶命啊!”

高闻雁沉了脸,狠声道:“庆宇,你安排人去将他母亲也给绑了,我看看他到时会不会说真话!”

她冷冷地望着张海,笑得有些残忍。

她道:“路途遥远,老人家又在病中,如果不小心死了,就随便找一处埋了吧。”

一番话听下来,高闻庭有些惊讶,总觉得她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高闻雁无暇留意这些,她话音刚落,张海又改来朝她叩首。

“小姐!”

他哭喊道:“求小姐放过我母亲!”

油盐不进,只怕是家人早就处置妥当了。

第6章 那狼子野心的前未婚夫

他们兄妹三人从小就是看着高将军审讯犯人长大的。

张海如果真那么无辜,被抓的临场借口不该那么好。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人真就那么机灵,可祸及父母时,他的情绪和先前对比起来,不过是声音大了点。

发自内心的恐惧是什么模样,他们见过太多了。

她问:“张海,敌国的细作你知道吧?”

“你说,是他们的嘴硬,还是你的嘴硬?”

张海的声音一顿,接着又装作不懂的样子,只埋头喊饶命。

高闻雁懒得再看他演戏,转身道:“庆宇,好好问候一下他。”

“是,小姐。”

这一折腾,已是深夜。

纵然已经躺下许久,高闻雁仍未能入眠。

今日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神奇。

她明明已经死了,却回到了现在,甚至一切都还来得及去改变。

她伸手拨了拨床幔,淡紫色的轻纱摇晃,她忽然又想起楚序。

是了,这一世她还认识了楚序。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对高家又有什么企图?

上天既然让她重生一次,她断不会让高家再重蹈覆辙。

林谦、楚序,无论是谁,若要害她家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无论以什么代价。

她感觉才将将合上眼,碧喜就来把她叫醒了,说是林大人来了。

没有预想中的愤怒,高闻雁反而觉得有些兴奋,眼中狠色难以掩饰。

那狼子野心的前未婚夫可算来了,真让人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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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是六月初九,还有一个月左右,待七巧节一过,林谦就会上门求亲,与她定下婚约。

她与林谦相识已近一年,林谦与她二哥更是忘形之交,平日里以兄弟相称,岂料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最终还是引狼入室。

高闻雁将手中茶杯缓慢转着,思绪万千。

林谦在高家“谋逆”一事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做伪证时有他,被赞赏“大义灭亲”的也是他,隔着牢门,冷眼相看的更是他。

最后却对她说什么铤而走险,苦苦相求,终保她一人?

想到这,高闻雁忍不住冷笑。

她父兄死的那天,林谦是怎么劝她的?

“雁儿,人死如灯灭,便让他们安心的去吧。将军和夫人……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

真恶心。

“闭嘴!”

高闻雁一把揪过他的领子,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林谦的头狠狠撞在栏杆上,登时红肿起来。

她不肯放手,死死拽着,连指节都在微微泛白。

林谦被勒得难受,却还是乖乖受着,他身边的人欲上前阻止,也被他抬手制止了。

高闻雁死死盯着林谦,狠声道:“林谦,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别用那称呼来恶心人。”

“高家也担不起林廷尉这一声!”

是了,那时林谦已经高升,位列九卿了。

“雁儿,你是我的妻,我不会不救你的。”

她忍不住发笑:“你的妻?你是同我拜过天地,还是怎的了?”

林谦皱眉,不认同道:“未过门的妻,怎就不算妻了?等一会儿见过圣上,你被释放后,我就娶你过门。”

“娶我过门?好成全你重情重义的名声吗?”

“林大人,你醒醒呀。从前我身后有高家给你图,现在呢,你还图什么?”

她讽刺一笑:“我的几分姿色吗?您是真的想将高家吃得一干二净呐。”

他眼中闪过痛色,低声道:“雁儿,我是真心的。”

高闻雁瞅了他一眼,仿佛听见什么笑话。

“真心?谁稀罕呐。”

她只想要家人安然无虞。

后来,她见到了圣上,一袭龙袍十分耀眼。

他以天子之姿睥睨她,以天子之恩感化她,仿佛放过她一人是件多么仁厚的事。

他要她叩首谢恩,高闻雁确实俯下身去,却是从胸前抽出匕首,狠狠地朝他飞过去。

坐拥天下的帝王跌落在地上,大惊失色,威严全无,明黄的龙袍渐渐被血色浸染。

半寸,离他的心脏只差了半寸,多可惜。

皇上没有让人将她当场诛杀,高闻雁被押回天牢,隔日问斩。

高家谋逆的罪名这下做实了,她却觉得父兄走得不那么冤了。

夜里,林谦曾去天牢看过她,说如果想畏罪自杀,他可以成全高闻雁体面地离开。

高闻雁问他是三尺白绫,还是毒酒一杯?

他久久不肯应答。

“体面?呵,我家人就算死得再狼狈,也比你们这些小人体面!”

“不过是一死。我父兄在哪,我便在哪!”

“高家人,何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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