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就...流鼻血!”
凡澄郁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没事,春天到了,就是容易这样,我鼻子比较干燥吧可能。”
“啊你真的,刚刚吓死我了。”
江绪渺是真的被吓到了,刚刚的凡澄郁先是哑然失语,接着目光呆滞,看起来就像一个傻子,结果鼻腔里竟然还流出了鲜红的鼻血,你说瘆人不瘆人!
“啊江老师,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呢!”凡澄郁摁着鼻子上的纸,刚想继续往下说,却被江绪渺打断:
“先把鼻血止住了再说!”江绪渺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听这些了,一心只想帮凡澄郁把鼻子止住。
两人到了公园的卫生间,江绪渺替她把鼻腔周围残留的血迹清理干净,并且全程叮嘱她不准抬头。
清洗干净之后,江绪渺问她:“你觉得现在还在流没有?”
凡澄郁摇头,“没了,没感觉了。”
“那我给你换一下纸?”
“好...”
结果那纸抽掉之后,还有少许的血液流出来,江绪渺简直心惊:凡澄郁这不靠谱的小朋友!!!
立马又弄了点纸给她糊上,接着再带着她到公园的椅子上坐着。
凡澄郁见江绪渺脸色苍白,明显是惊吓过度,心想当时刚入职没多久的时候,明明有学生也流鼻血,也没见她这么紧张啊。
于是凡澄郁反倒过来安慰江绪渺:“江老师,没什么的,你不要惊吓过度了,就是单纯的上火流鼻血而已。”
“嗯,我知道。”
“可是你的脸白得吓人!”
江绪渺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有吗?我不知道。”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确是担心的,她不允许凡澄郁有一点点的状况,不管这种状况是什么,总之只要凡澄郁有点什么,江绪渺觉得心就会止不住地疼,这种感觉是无法控制的。
凡澄郁本来想回答刚刚那个问题的,但看着江绪渺这时候估计情绪不到位,感觉现在回答没达到那个氛围,第一次确定关系的仪式感还是很重要的吧?于是她暂且没再提这个了。
“那你饿不饿?我觉得我好了,可以去吃点东西。”
江绪渺点头,“有点饿了。”
接着两人分别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准备骑车到宵夜一条街去。凡澄郁鼻子里塞了一条卫生纸,骑着小单车,和江绪渺骑着单车穿梭在城市的小道上。
春夜微风拂过,夜晚的花香更浓了,香味柔柔地扑进鼻腔里,夹带在微风里,耳边是骑行时风吹来时刮擦的声音,偶有汽车的鸣笛声。凡澄郁侧目去看江绪渺,在橘色路灯的照耀下,她侧脸的轮廓更显迷人,柔顺乌黑的秀发在风的吹拂下相互摩挲,馥郁淡淡地飘来,仿佛沁到了凡澄郁的心里。
凡澄郁唇角的笑荡漾开了,她不知道江绪渺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她们,互相爱慕着。
十分钟后,单车停在一条杂嚷的街道,两长排的宵夜店,是被临时撑起的棚子,大多是挂上几枚白炽灯泡,几张矮桌矮凳,简易又方便。
停车过后,凡澄郁和江绪渺开始寻觅美食。
“江老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好吃就行。”
凡澄郁眯眼笑道:“你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的,可要求却不低。你是怎么定义好吃的?先跟我说说?”
“不要太辣,但要香。”a市的人嗜辣,爱辣椒如爱生命,无辣不欢。但江绪渺并不是一个很爱吃辣椒的人。
“噢~我懂了!”凡澄郁在脑袋里搜索美食,虽然她不会做饭,但吃还是很会吃的,大到高档餐厅,小到苍蝇馆子,只要有美食在的地方,就有她凡澄郁的一张嘴。
“江老师,你对海鲜过敏不?”
“不。”
“要不然这样吧,我带你去吃一家生蚝,生蚝虽然是一种很平常的食物,但是你相信我,他们家的蒜蓉生蚝真的绝了。”凡澄郁说话时还竖起了她的大拇指,眼里仿佛已经冒出“五颗星”的推荐值。
江绪渺笑道:“他们家是专门找你做过广告的吗?哈哈。”
“哼哼,我可是中华美食大当家,这条街就没有哪家我没吃过的,我推荐的,你放心~”
接着凡澄郁带着江绪渺去那家生蚝店,不用吃都知道味道应该还不错,因为桌位基本上全满了。凡澄郁问老板能不能添张桌子,老板十分干脆地从后厨搬了一个小桌子出来,就临着街边摆了桌子,十分随意。
两人坐下,点了招牌蒜蓉生蚝,凡澄郁又勾了几个小菜,接着把菜单递给老板。
老板问:“香菜鱼腥草花生碎都要吗?”
“不要鱼腥草!”
“不要鱼腥草!”
两人异口同声,老板点头了然。
“江老师,鱼腥草好难吃,对不对?”
“就是,难吃难吃难吃!”江绪渺点头加上三连否认,表明了她的立场,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鱼腥草,虽然算不上喜欢,但还是能接受的地步,至于现在为什么嘴里说得那么排斥,都是因为曾经看到了凡澄郁发过的那条微博: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鱼腥草,要是以后我对象要吃鱼腥草,我简直想分手!】
这句话江绪渺记住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沾过鱼腥草,从心底地生出了反感之意,即便那个时候她和凡澄郁还完全算不上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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