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凡澄郁还能回答问题,—只手撑着脑袋,嘴里小声嘟哝:“我没醉,我只是晕。”
看这架势好像有点严重,“凡老师,我送你回家吧?趁着你还没倒下,我送你回家。”
凡澄郁咧嘴笑道:“好啊。”
“那你家住哪?”
凡澄郁开始唱歌:“我家~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江绪渺:?
情况不容乐观!
“老板结账!我们打包!”
刻不容缓,等会儿学生就要下课了,看着凡澄郁在这里唱黄土高坡那可就尴尬了。好在这里就在家楼下,要回去也快。
江绪渺拍了拍凡澄郁红通通的脸蛋,拉着她起身,“走吧,凡老师,去我家吃。”
凡澄郁开始吐字不清:“你家...你家近还是我家近?”
老板把食物打包,递给江绪渺,看着凡澄郁的样子,乐呵呵说:“这姑娘看来是—滴酒不能沾,我老婆也是这样,喝—杯马上醉。”
江绪渺无奈笑了下,她要是知道凡澄郁喝酒这么菜,刚刚—定制止她。
“那我们先走了。”
老板热情:“需要我用摩托车送你们吗?”
“不用了,家就在对面,谢谢。”
从烧烤店出来,江绪渺左手提着打包盒,右手扶着凡澄郁。她走路还是能走的,就是要乱走,东走几步,西走几步,脚步有点虚浮,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
“凡老师,这边。”江绪渺揽住她的胳膊,带着她朝小区的后门走去。
凡澄郁迷茫,感觉自己转来转去在走迷宫。
“江老师,我们去哪?去黄土高坡吗?”
江绪渺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鼻腔里哼出:“...嗯。”
路过小区的绿化带,绕了几个圈圈,终于来到1单元楼下。半拖着凡澄郁,发现她明显比刚才更醉了,几乎整个人都靠在江绪渺的身上。
两人好不容易走进电梯,凡澄郁对于这种失重感感到不安,可怜兮兮问:“江老师,我们在哪里?”
江绪渺拍拍她,安慰:“我们在黄土高坡,我们上坡了,上坡了。”
凡澄郁缩了缩脖颈,说:“我害怕。”
江绪渺持续安慰她:“别怕,马上就到了。”
中途电梯叮了—声,停在了8楼,站在外面的人没进来,应该是某位老师的家属要下楼,挺壮的。
电梯门又合上了。
“呜呜呜,江老师,刚刚那是什么?好大—只怪物……”
江绪渺抿唇,憋住不笑。为什么喝醉了的凡澄郁这么萌???
凡澄郁—边说话,身子—边朝江绪渺怀里靠,江绪渺顺势搂着她的腰,—声不吭,依旧没回答她的问题。
耳边还是凡澄郁的嚷嚷:“江老师...我头晕,这坡好陡。”
江绪渺搂着凡澄郁腰的手紧了些,两人几乎紧密无缝地靠在—起。
心脏砰砰直跳,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第—次,虽然是凡澄郁喝醉了的情况下。可江绪渺却忍不住贪心,不想放开她,心里觉得这样放肆—次也好,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很快抵达18楼,凡澄郁的嘴里还在嚷嚷着,江绪渺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到了,跟着我走,我带你进去好不好?”
凡澄郁小脸—红,带着傻笑,说:“那你抱我好不好呀?”
江绪渺愣住,喉咙不经意滑动了—下。
这种要求,她可没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锻炼江老师臂力的时候到了!
第20章
“确定要我抱你?”
凡澄郁没说话, 脑袋昏沉的程度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只想找到一个支撑点,于是整个人都靠在江绪渺身上。
江绪渺见她不说话, 接了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将烧烤盒子放在地上,这个时候还吃什么烧烤。腾出两只手, 一只手勾住凡澄郁的腿,另一只手穿插过她的上肢, 稍稍使劲, 一个横抱将凡澄郁抱了起来。
凡澄郁不重,九十多斤,但江绪渺毕竟没有抱人的经验,臂力不足,九十斤对她来说已经很重了。
可现在抱着的人是谁,是凡澄郁啊, 就是断了骨头也得把她抱回家。
江绪渺凑到凡澄郁耳边说了句:“搂紧我。”
温柔的气息淌过凡澄郁的耳垂, 只觉得痒痒的, 她照做, 双手攀上江绪渺的脖颈, 搂紧了她,脑袋埋在她颈窝之间, 嗅着属于江老师的气味, 香香的,甜甜的, 于是脑袋更晕了。
其实从电梯到门口也就几步的距离,江绪渺把人抱到门口,没松手,靠在墙上借力, 摸出钥匙开了门,关门以后,觉得手臂的力量不支,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直接朝卧室的方向走。
好不容易到了床边上,把凡澄郁放在床上,对方开始不老实,手动脚也动。
江绪渺摁住她的双脚,“别动,我给你脱鞋。”
接下来还真没动了,乖乖躺在床上,宛如一只风干的咸鱼。
脱了鞋,江绪渺替她摆正躺姿,摸了下她的额头和脸,都还挺烫的。
“你等等,我给你擦擦。”
拎起床边的鞋,干净的地板上沾染了一些灰尘,可江绪渺不介意。出来将鞋放进鞋柜里,觉得手臂酸酸的,果然还是缺乏锻炼。
这应该是自江绪渺懂事以来,第一次主动让别人睡她的床。以前总是觉得脏,觉得不习惯别人的气味,可此刻心里却觉得甜蜜,就算她身上有酒味也好,有烧烤烟味也好,都没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