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年前封白陪他师父来杭州时吃过绿豆酥,一直记得那味道,前两日他在和沈奕瑾闲聊时,想起了师父,便顺口问了沈奕瑾会不会做。沈奕瑾是会的,不过由于做法有些繁琐,他那时没有空闲,便没有给封白做。
提起吃食,封白自是不会拒绝的,他点了点头,随后又朝沈奕瑾笑着挥了挥手。
封白一走,只留下了沈奕瑾和施南钺,不过两人各有心事,一个发呆,一个沉默,倒是相对无言。
林老头是在一刻钟后过来的。
他来时,沈奕瑾正准备起身去准备午饭,这会儿已经快要午时了。
林老头先前本是去了童府给童老夫人看病的,诊脉时,听她说起沈奕瑾拒绝了他们的说亲,听着童老夫人的语气,还是在责怪沈奕瑾不识抬举的。
林老头向来护短,一听,便不满意了,翘着胡子全程不高兴,等到从屋里出来,又听见有下人凑在一起在讨论沈奕瑾,也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更不高兴了。他从童府离开,就直接来找沈奕瑾了,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林老头就抓着沈奕瑾上下看了看,看了好一会,才松开沈奕瑾坐下,又招呼他过去坐在自己身边。
沈奕瑾被看得有些莫名,便问道:“发生了何事?”
林老头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在童府是不是又受欺负了?”
沈奕瑾摇头:“我不曾受到欺负啊。”
林老头蹙眉盯着他瞅了一会,又问他:“那劳什子说亲是怎的情况?”
沈奕瑾这才明白林老头是在气什么,又为何说他受了欺负,想来林老头今日是去了童府,并且听了那里的人说了什么话的。
对林老头笑了笑,沈奕瑾给他倒了杯茶,让他消消气,然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林老头自然是觉得沈奕瑾做得好,尤其是今日一见,那童府也不是什么好的,自以为是,瞧不起人,下次他再也不去看诊了,不过他对沈奕瑾拒绝的缘由也有些好奇,便问道:“沈家小子,你为何要拒绝了这门亲事?”
沈奕瑾微微一笑,道:“且先不论我从未见过那位表小姐,对她毫无爱意,就说那位表小姐今年芳龄不过十三岁,那么小,还只是个孩子,何况她又是个大户人家出生的小姐,自小锦衣玉食,而我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秀才,得过且过,怎好让她同我受苦。”
施南钺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道:“沈兄弟莫要妄自菲薄。”顿了顿,他注视着沈奕瑾,十分认真道:“你值得最好的。”
林老头满脸赞同,在一旁也点了头。
第24章觉察
入了夜,又更冷了些。
回房后,沈奕瑾觉得冷,也没了看书的心思,便裹紧棉被卷着身子缩在床上,闭上眼准备入睡。
但躺了一会儿,沈奕瑾便睁开了眼,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睡意,他试着闭上眼,静下心,却很快又睁开了,这么反反复复好多次,仍是无法入眠,脑海里总是会不停地响着施南钺说的那句话。
——你值得最好的。
从未有人这么对他说过。
他十三岁摘得江南案首,锋芒初露,有些心高气傲了些,但之后,爹娘去世,乡试失利,试卷被换,他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再也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