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丛丛反口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怎么不能说?你要举报我,行啊!你找出证据来啊?不然就是诬告,你也讨不了好。”
景彦被她气得直翻白眼,关夕望却觉得她这话并不是刻意讽刺,还是一种警告。
他劝了一句,“贾知青,景知青也是好心,才会提醒你,就是话不中听了点。要是让外人知道,你跟外国人有联系,指不定怎么对付你呢。”
“就她?还好心?”
贾丛丛翻了个白眼,说,“关知青,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你看错人啦!她当年在背地里可没少阴我,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进不去文工团。”
“我阴你,贾丛丛,你以为我是谁?都有能耐干涉到文工团选人了?”
景彦对着她,无语道,“当年文工团的人问夸你舞蹈跳得好,问你是跟谁学的?你倒好,把你那外国老师夸到了天上去,你就没看见,当时那些人听了,脸色圈变了吗?”
“我这是尊师重道,传扬老师的名声,有什么错?”
“你没错?蠢货,没见你那所谓的老师早就听到风声,五年前就灰溜溜逃回国了吗?”
贾丛丛被她气得脸色青白,说:“就算是这样,你在其中没有插手吗?”
“是,当初有几个老师来问我你的人品怎么样,我当然‘如实回答’。”
景彦清理着自己的指甲,态度散漫,“你这么蠢,哪里能待在文工团里?他们听了我的意见,果然让你滚蛋了,不必谢我啊。”
她着重念了“如实”两个字。
贾丛丛被她气得够呛,张牙舞爪道:“你这个贱货,你给我等着!”
“哼,我怕我没等来报复,你就先把自己给蠢死了。”
说完,景彦转过身,和舒哲继续说话去了。
贾丛丛握紧拳头,盯着关夕望,咬牙切齿道:“关知青,现在,你还觉得她是为我好吗?”
这可就尴尬了。
关夕望暗自责骂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那啥,都怪我多管闲事了,贾知青别生气,继续忙吧,我们先去收拾了。”
他勉强对她笑了笑,拉着剩下的人,赶紧走进了新修的房间里。
知青点的房间都是独立的,房间上配备着锁,钥匙有三把,一把放在姜志业那里,以防万一出什么事,他也能及时开门。
剩下两把分给两位知青,关夕望把钥匙递给两个妹妹,“都拿好了,别弄丢了,以后出门进屋的,就把门锁起来。”
他打开木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拽着门后面的链条,给她们演示道:“看,这是第二重保险,晚上睡前把链条拴在插片里,谁都打不开。”
尽管这个年代的人淳朴,但败类不是没有,既然把两个小女孩放在这住,关夕望自然要注意一下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