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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白色囚衣和镣铐,言景有些沉默。
梅姨也有点尴尬,可是萧沐是这么吩咐的,她不得不从。
回想萧沐当时说这句话时那堪称恶劣的笑容,梅姨抖了抖,对言景说道:“小侯爷,萧将军似乎还在生气,您今天可能会受苦了。”
言景无奈叹气,“之前受的苦还少吗?”
“也是。”梅姨也叹气。
“唉,”又是重重一叹气,言景还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囚服。
然后对旁边等候的调教师傅说道,“李师傅,请吧。”
一旁的李师傅闻言便上前为他戴镣铐,那镣铐乃是连体的,转眼间,言景的脖子,手和脚便被又粗又重的镣铐牢牢锁住。
戴上连体镣后,言景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是个囚犯了,浑身难受的紧。
那李师傅又拿了一副面具为言景戴上,再用一把锁锁住。
那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留下鼻子以下的部位。
梅姨一直看着,见状不由道:“别说,这面具一戴上,还真认不出来了。
言景闻言心里有些定心,希望萧沐也认不出来吧。
一切都准备妥当,李师傅恭敬伸手,“贵客请。”
对于李师傅的态度,言景并没有很奇怪,梅姨在方才已经向他解释了一番。
这烟红楼除了前面的迎宾楼及壁尻墙,后院还有四个大院子。名为春夏秋冬四院,每个院子里又分为两个大区域,大区域又分为数个小区域,各有不同用处。
而他换衣服的地方,是为准备室。这样的准备室有两个,一个是楼里的倌儿用的,一个便是像他这种花钱来找操的所谓贵客用的。
而李师傅是楼里的调教师傅,平时主要工作便是按照客人的要求打扮好被调教的贵客。
言景抬步,带起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
在李师傅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冬院。看着眼前的建筑和门口两个狱卒打扮的人,言景的嘴角抽了抽,心里不由腹诽,“还真是牢房啊!”
李师傅走到那两个“狱卒”跟前,对其中一个说道:“贵客,萧将军。”
这句话里有两个意思,贵客是指这人不是楼里的,带他进去时得留心不能让不长眼的人染指;说萧将军是指这人是萧将军要的,让他们带他过去。
果见那“狱卒”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李师傅将手中镣铐的钥匙递给那“狱卒”,然后就走了。
而那“狱卒”走到言景面前,右手伸出微躬身:“请。”
言景就又跟着“狱卒”走了,行走在“牢房”中,看着偶尔会出现在牢房里的客人,听着那些靡靡之音。言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麻木的跟随着“狱卒”的脚步来到了一处刑房。
萧沐正大咧咧的坐在刑室里的椅子上,脑海里全想的是一会儿怎么惩罚玉儿。
他早就听到越来越近的镣铐声响,不由期待的盯着门口。待看到一身囚犯装扮的玉儿出现在视线中,萧沐立马就激动了。
那“狱卒”将人带到,并将钥匙交给萧沐,便离开了。
言景站在门口,微微垂着头,不敢看萧沐,脖子根已经红透了。
萧沐看他怯生生的样子,仿佛很怕自己,故意板了板脸,“玉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言景咬咬牙,依言走进刑室。
“跪下。”萧沐命令道。
言景懵了一瞬,颇有些无措的抬头看了萧沐一眼,然后又快速低头,屈起双膝,尽量避开锁链,跪到了地上。
萧沐这才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绕了一圈,看到他头上面具后面的锁,笑了笑。
还真是不敢让人知道身份啊,连面具都锁上了,不知道是哪家公子,萧沐如此想着。不过他也没有仔细探究的想法,毕竟人家不想被知道,他也不能随意探人隐私。
他拽了拽言景身上的锁链,揶揄着道:“玉儿这副打扮,还真有个囚犯的样子。”
言景沉默。
萧沐蹲了下来,扯着项圈上的锁链,言景的头被迫仰起,两人四目相对。
萧沐说道:“玉儿,你该知道我上次很生气吧。”
言景眸中黯然,说道:“对不起将军,都是玉儿的错,请将军责罚。”
其实那天回去之后,他就后悔当时太过冲动了。其实当时萧沐就算继续操他也无妨,毕竟在他眼里,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兔儿爷。而且他早已不知操过多少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还害得身份差点暴露。
所幸,如今可以戴着面具,倒是不用担心他会发现。但也知道萧沐心中有气,今天自己免不了要吃苦头了,身体不由得一直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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