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之忽然伸出手扶了扶她发钗下垂着的珍珠,或许那不是发钗,应该叫步摇,他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没有垂挂物的发钗叫发钗,有,那就得叫步摇。
他对女子的饰物没有多大兴趣,更没有什么研究,每每看到了,也都是视而不见,却意外的总是能记住她乌发上的每一件发饰。
这一支步摇,她应当是第一次戴,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戴过,她以前戴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发钗发簪发箍珠花,有种利落又俏皮的美。
她似乎是不喜欢时下女子们喜欢的那种垂垂挂挂的步摇的,今天她戴的也与时下流行的繁复纷杂的步摇不一样,只用极细的一根银线系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珍珠。
随着她的动作,珍珠在她的发间不停的晃动,晃的他的心似乎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两只船只有一尺之隔,霍宁之长手长脚的,只轻轻一伸手就稳稳的扶住了那颗珍珠,嗯,这样就好了,不要再带着他的心一起乱晃了。
林娇娇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的愣住了,呆呆抬眼看向他,啊?
霍宁之低声开口,“放心,这里有我,我会尽全力让她们母子平安”。
他说着收回了手,动作很慢,叫人很容易误认为他是不舍得收回来,林娇娇不自然的晃了晃脑袋,再次声明,“不管怎么样,我要留在这里,林如柳怎么也是我林家的人,我既然遇到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黎采正要开口,林娇娇严肃看向他,“师父,你今天做错事了,不许再说话!”
黎采冷笑,“做错事了?我做错什么了?”
林娇娇认真看向他,“师父,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不忿我受辱,我很感激您的心意”。
黎采听到这脸色方缓了缓,哼了一声。
“可师父您说过,如我们这般身居高位之人,挥挥手都是无数人的身家、荣辱、性命,所以更要仔细谨慎,事事三思后行,常怀公义之心,常怀仁善之心”。
林娇娇语气慎重,“林如柳很可恶,辱及我,更辱及师父,师父您要杀她,我不会阻拦,可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没有说错话,做错事,杀他又岂是公义之心?仁善之心?”
黎采一时竟是无法反驳,林娇娇眨了眨眼,“更何况,林如柳是霍二哥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