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薄而出,堵也堵不住。
他猖狂的大笑,眼中尽是得意。
我爱的人,自由我守。
执丰望着他,眉目冷峻,已现不耐。
三日前他放话而出。若韩风三日内不出现,便杀了他。此时三日已过,人并未出现。
知再无继续的必要,执丰站在无厌面前,抬起手中刀。
刀锋泛着血色的光,不知舔了多少血。战场上不败的战神,似蔑视众生一般望着无厌,手起刀落后,无厌只觉得心口一凉,他好似看见了什么从身体里滚了出去,又好似看见什么染红了眼前路。
只是好在他不觉得痛了,心不痛了。
他隐约听见有人说:“既然他在你心里,那我就带走了。”
胸口一片冰凉,没了往日的温度,身体的疼痛也已麻木,没什么好害怕的。
不难受,不难受。
他笑了三天,痴狂的如同傻子。这一时刻,他才终于放下了嘴角,流下了眼泪。
你是无邪的太子,当享无上荣宠。我只是你行路上的那颗不起眼的石子,别让我绊了你前行的路,不值当啊。
封了门,封了窗。这座金屋再无人进,纵使水镜村蛮横的人数不胜数,也都知这是处禁地。
年月交替,桃花红了一年又一年。
那金屋门前,又落了一地的红。
无人打扫的房屋蒙了尘,再不如当时的金碧辉煌。
一人穿着白衣,无声的站在院中驻足不前。
他淡淡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又侧头看了看熟悉的鸡棚,嘴角牵了又落,竟是笑不出来了。
那不染尘埃的白,滚滚卷云内敛其上,那人也拔高了个头,沉静了气息。
那个温温软软的少年人再不见了,如此,只剩薄凉的身影。
他站在门前久久没有动作,无人知道,他颤抖的手掌,抬都抬不起来。
良久后,许是下定了决心,他推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四处都落了灰,蒙了尘。蛛网在角落蔓延,他迈出了进屋的第一步。
始终不敢抬头看,始终不敢向前望。他只是侧头看了眼旁边,看见了那张床。他记得,自己就喜欢趴在他身上睡,尽管自己没睡着,也要装着沉眠的模样,打着憨,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他也记得,那温存一夜的温柔缠|绵,让他永生不忘,刻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