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独眼男阴险一笑,露出一颗黄金大门牙:“那当然是——打家劫舍!”
执骨斜眉一挑,哼了一声,笑了笑。
“卿尘君,他们不知我,你也不知我?信不信,我分分钟杀了你们?”最后一句,执骨已经转头对着土匪头说了。那一刻,土匪头只觉得背后嗖嗖的直刮冷风,执骨的一个眼刀吓的他一个哆嗦。
委屈巴巴的想找韩栈衣,奈何韩栈衣压根不看他。
“你别急,我应了他条件,我们帮他劫钱财,他们不为难我们,反而要当上宾相待。”
“哦?”执骨靠在牢房里,双手搭在脑袋后头,好笑地瞧着韩栈衣:“怎么帮?你会武功?”
韩栈衣翩然一笑,神色自如:“我不会,你会。”
“……”
执骨瞬间坐了起来,指着自己问道:“我去?”
韩栈衣默默一笑:“是。”
只觉得自己被坑了,执骨坐在篝火堆前就是这么想的。
从牢中出来,到现在手中盛着热茶,身旁蹲着美女,火上还架烤着香喷喷的烤全羊,执骨都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就一会儿的时间,从牢中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宾?
最不解的是独眼男态度的转变,看着他的时候……怎么,如此小心翼翼,彬彬……有礼?
就差点头哈腰了。
奇怪,确实奇怪。
再看韩栈衣,一如既往的神色如常。
仿佛这突然的改变对他没有造成丝毫影响,只是端着茶,默默一人淡然品着。
就是那双清冷的眸子,望着遥遥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执骨不明白,当真金钱的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的地位?
而他,怎么就成了韩栈衣的打手,土匪寨的头号出力将了?
因为不久前,韩栈衣跟他说,深夜去抢林员外家的钱财,他也就……默许了。
林员外,几日前执骨才听过他的大名。
正是出了绮州城的事后,那几天垂文君将这附近大大小小官员的事迹都调查了一遍。林员外榜上有名,正是贪官污吏,据闻家中专建了一座房屋存放黄金珠宝,里外三层防守,日夜看顾。
也不知平日里到底贪了多少,所谓百姓父母官,常不做些正经事,就知官商勾结,吃尽了油水。
这么一想,执骨也就不知怎的跟着他们从牢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