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大喘气后,徐氏正欲开口与武氏对撕,那早已目睹武氏重打徐氏巴掌这一幕的辉育忠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众人皆询问望去。武氏见是辉育忠,没好气地移开眼。徐氏则忍着内心的嫌恶,立即娇滴滴地迎上去,抱住辉育忠的胳膊开始嘤嘤哭诉。
辉育忠也厌烦徐氏,但奈何她拉扯得太紧,碍于众多下人在场,辉育忠还是给了徐氏几分面子,不再强制拉开她。
“这是发生了何事?另你二人大打出手?”
对于辉育忠的询问,武氏一言不发,完全不想为自己解释。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想搭理辉育忠。
而徐氏则完全不同,连忙趁机将方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颠倒是非地说了一通,并且再三对辉育忠保证自己所言属实。
“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奴家啊!”
然而,如今的辉育忠早已不吃徐氏这一套,对其说得话始终存留怀疑态度。
于是乎,对徐氏使了使眼色,威胁其松手。待徐氏放开后,辉育忠往前走几步,向武氏求证。
“她所言可属实?你可有话要说?”
知晓武氏不乐意理会他,但心想着面对徐氏这样的指责,武氏总会为自己辩解几句而同他说上几句话。
可谁料,武氏却对他道了句:“随意。”
得到这个答案的辉育忠皱眉,心情郁闷,不知该如何处理。
见武氏这般态度,正好顺了徐氏的心意。因此,徐氏得意地勾起了唇,觉得自己这两巴掌挨得值,至少让辉育忠与武氏和好的机会更加渺茫,不是吗?
“既然你们让我不好过,我便也让你们不好受!”徐氏内心如是想着。
最终,辉育忠无可奈何,只好折身安慰徐氏的方式来为武氏解释。
“好了,你也莫要生气。”辉育忠勉为其难地将一只手搭在徐氏的肩上,“你也知道,这将军府的主母,是出了名的脾气臭。所以啊,你就不要怪她了,昂?”
徐氏面上假装顺意,实则冷嘲辉育忠。即便是这样的境地,他也不忘为武氏脱罪。
“好嘛,便听老爷的。”徐氏做出善解人意的样子。
之后又佯装为辉育忠着想,说着讽刺辉育忠的话:“姐姐这脾气啊,都是老爷您惯的。现在好了吧,都不将老爷您放在眼里了。这将军府,说到底,您才是家主啊!唉,老爷啊,您还是该好好管制管制府中的人啊、事啊、物啊,否则啊,若是传了出去,又该别人笑话了。”
随着徐氏的话音落下,辉育忠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搭在徐氏肩上的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
徐氏见其被堵自己,厌弃地用帕子掸了掸自己的肩膀,随后将手帕视作恶物般扔给了身后的丫鬟。
武氏始终背对着二人,听着两人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到底开了口:“你俩一起滚出去!”
“哎哟,瞧瞧,瞧瞧。”徐氏即刻开始小题大足:“老爷啊,姐姐如今可是已然不将您放在眼里了啊!这您作为一家之主的颜面何存啊!这要是奴家是男子且为家主,定当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有完没完!信不信本老爷割了你舌头!”
辉育忠只觉着自己耳边犹如有一只聒噪的臭苍蝇在嗡嗡嗡地叫个不停。
徐氏被突如其来的吼声震慑到,一瞬间愣在原地。而辉育忠吼完后便走了。
武氏转身见徐氏傻站着不动,扬了扬下巴,示意小厮将人抬出去。
“干嘛,干嘛!别动本夫人,放手!给我放手!”
懒得再理会徐氏不停歇的嘶吼,武氏身姿闲然地进了屋,在丫鬟的帮衬下上了药换了衣物。
“这徐夫人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丫鬟为武氏不平,愤愤道。
武氏身边的丫鬟是肖黎精挑细选的,很合两人的眼缘。
“也没什么关系,习惯了。”
武氏却不以为意,只是仍举着皮肤有点儿灼痛,难免‘嘶’了一声。
丫鬟担心,立即上前询问武氏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她帮着检查一下。
“无碍,无碍。”等痛意过去,武氏摆摆手,继而叮嘱丫鬟:“记得,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大少爷与肖少夫人。”
丫鬟虽不懂武氏用意,但身为下人,只管应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