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雄道,“诩儿说的对,三皇子只是个靶子而已,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易尔滕。”
“阿么!”
外面欢快声一声,三人一惊,“宇儿怎么回来了?”
田宇推开门,脸带喜气,直言道,“阿么,阿锦的信呢?有几封啊?”
东方诩一下子明白过来,无意扫过乔易,轻笑道,“不是耀儿的信,是来自西州的。”
田宇笑意落下,“我还以为阿锦又来信了,也对,才过去一月怎么可能那么快呢,阿么,那西州信上写什么了?我能看吗?”
东方诩笑道,“宇儿来晚了,已经烧了,毕竟西州铁矿信件都是圣上在掌管,不可轻易留下的,若阿么知道你要来,定会留给你看。”
田宇道,“那就算了,若是阿锦来信了记得告诉我,我要给他回信的。”
“知道你的心思,阿么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东方诩拿出手帕擦去他额间薄汗,“瞧你一身汗,可是小跑进来的,你这才刚三月,胎刚稳了些,不可跑。”
田宇嬉笑道,“没有,我可不敢跑,只是走的快,还有乔易扶我呢,没事,对了,我带了些我阿么做得小点心,已经放厨房热了,若没事的话,我先去屋那些东西回宅子了。”
东方诩嘱咐道,“去吧,尽量走大路知道吗,这样安全些。”
“嗯,”刚出门,走廊处便瞧见乞儿正对着花池背诵诗文,田宇勾起笑,喊了声,“乞儿。”
乞儿闻声转头,见是田宇笑迎走来,“少夫人。”
“怎么不去小书房背,这里多冷啊。”
乞儿道,“燕莺说这里风景不错,读书清净些,让我来这儿试试。”
“燕莺!”田宇惊了片刻,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乞儿老实回道,“有次我在小学堂写功课,他误闯进来的,他不识那儿的路,我就送他回去奴房,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看田宇的脸色越发不对,又急忙解释道,“我和他就说过几句话,虽然他经常去小学堂寻我,我也没什么出格的事,少夫人明鉴。”
田宇沉声道,“我之前吩咐过他,凡是主家院子,他都不可以进,今日他也去寻你了?”
乞儿点了点头。
“可有问你什么?”
“问了,他问我可有家人,我与他说有位阿么,他又问住在哪儿,我没回他,直接转话说,你尽可去问少夫人,我还学习呢,就这些。”
田宇蹙眉道,“乞儿,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你的学习可耽误不得,明白吗。那武房的师父可还行?”
“还成,严肃些,”乞儿笑道,“还好我学的快,没怎么受打,这些日子夫子也让我记东西,少夫人竟可挑背,我都能倒背如流。”
他的努力,田宇从夫子口中尽知,看他手上厚厚的一本三百首诗集,心里沉闷的气儿散了些,“我现在瞧见那些咬文嚼字的诗就头疼,你自己慢慢背吧,我先走了。”
“是。”
田宇并未去小院,而是向反方向走去。
乞儿转头瞧了瞧小院的路,好奇自语道,“这路不是南边吗…不会是去找燕莺了吧。”难不成那燕莺是个细作…学了这么久,加上天生的柳家心思,乞儿也渐渐开始明白了些东西。
燕莺打上水,刚转身,身后的田宇吓了他一跳,惊呼声响起连带着手上的水桶也打翻在地,“少,少夫人!”
田宇淡道,“我是鬼吗?吓成这样。”
燕莺干笑道,“少夫人莫开玩笑了,是小奴没注意您,吓了自己一跳。”
田宇侧头,伸手点抚了他的耳朵,看着他,淡笑道,“这儿,是让出气的吗,”随即声音变厉,冷道,“进府前不是与你说过,凡是主院都不可进,本夫人还让管家特意告诉了你好几遍主院的院名,这么快就记不住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把本夫人的话当耳旁风!”
燕莺害怕的下跪在地,微颤恐道,“少夫人息怒,小奴没去啊。”
田宇冷笑了声,“都让乞儿出来了还没去,看来你还真不长记性,也罢,”指着在其旁小心站得其他小奴道,“你,去把管家叫来。”
得了令的小奴脚步很快,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副管家叫了过来,“少夫人,主管家现在在外面收账还没回来,老奴暂管韩府事宜。”
田宇坐于高椅,说道,“副管家,你说不听话的奴才按照韩府的规矩该怎么治才好。”
副管家道,“按韩府规章第二十六条,不听主家的奴才轻则五十杖,扣一月工钱,重责出府,半年工钱扣除。”
燕莺跪走田宇面前,哽咽道,“少夫人,小奴知错了,饶小奴这次吧,少夫人,求求您饶小奴。”
田宇眸中并无怜悯之意,“是你自己犯了错事,一次是无意,二次是无意,三次便是有意而为之,这次我若饶你,那韩府的规矩岂不成了摆设,瞧你身世可怜的份上,副管家,那便给他个轻责,加上半年不得出府,背韩府规章,也让其他下奴过来看,韩府的规矩究竟是不是个素的。”
奴院在半刻后里外站满了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正在执行杖责的燕莺。
田宇漠瞧着,任他如何叫唤都无动于衷,副管家在一旁说着燕莺犯的错,训着他们要机灵行事,切勿犯错。
见他的臀部有了似血迹,田宇这才皱起眉头,压制着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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