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吕柏堇愤愤与他们隔了些距离,东方诩的话显然不肯交出人,这些日子,柳盛也在朝堂上屡屡不顺心,怒气越发大了起来,从柳府躺着出来的下人不再少数。
田宇惊呼道 ,“刚刚他的样子好似像生撕我一样,真吓人。”
东方诩安慰道,“他一向娇蛮,做事狠绝,不过他不会对你下手,若是你出了事不止韩府会找他算账,你的娘家也会找上门去,所以你不必怕他,自有人会降。”
舒香走在田宇另一旁,笑道,“原来你是文太师的孙儿,”随后撇了眼东方诩,“亏你还苦瞒我。”
东方诩道,“我本想今日告诉你的,谁知碰上了吕柏堇,这下你可知晓我为何隐瞒他人了吧。”
舒香摇头叹道,“这亲情简直连成杂乱的丝线,让人瞧着都有些头疼。若是文太师未还乡,这京城肯定比现在还热闹。”
“少贫了,拜佛祈福要紧。”
三人和侍从皆排着队进入佛堂,跪拜完佛礼,跟着人群从侧门向堂后方的祈福园走去,六颗百年老树约高三米,几人成团才能抱住。
三人来到枝丫较多的一颗树前,周围向上扔福包的人很多,还有失败的,扔了好几次都没挂上去。
东方诩双手将福包合在掌心,教道,“宇儿,这样合上福包,闭上眼睛默默祈祷你内心的祝愿,然后用力向树上扔福包,福包挂的越高,佛祖便会瞧得更清,来年祝愿定会实现。”
田宇按照东方诩说教的方式,默许下一世双人,安然平世。单手捏着福包甩在手后方,随后接着脚力向上一扔,福包挂起,随风飘扬,但并不是最高的。
东方诩扔着福包,笑道,“你多扔几次,顺了手,福包定会高起。”东方诩每年都会扔几个,扔地福包位置极好也高,不易被风挂落。
田宇又拿出给阿么求福的福包扔了上去,这次扔的比第一个高几个枝丫,田宇欣喜道,“这挺好玩的。”
这寺庙盛名远播,来往路人繁多,据说这三天都是挂福包的吉日,寺院内人挤人也是一片热腾,也亏田宇身子骨瘦小,侧身便从人海中褪出,“乔易,我在这儿。”
乔易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到他面前,抚了抚额间的薄汗,松气道,“我的小祖宗,您慢点儿。”
田宇笑道,“瞧你满头大汗的,可是减肥了。”
乔易无奈道,“您看后面,夫人和尚书夫人都瞧不见影子了,我们在这儿等等可好?”
田宇踮起脚尖瞧了瞧,随后看向四处,“我们去那小花园等等,阿么他们应该会慢些。方才我怎么没看你扔福包啊?”
乔易擦干净凳面,扶田宇坐下,眨眼道,“小奴扔了三个,许是少夫人没注意。”
田宇环着四周,“这附近可有好玩的?”
乔易笑道,“这附近倒是有条小吃街,少夫人若想去可等夫人他们出来。”
说着,一雪球破风而来,肩上忽然一凉,田宇小呼转头道,“谁打我?”
乔易急忙拍下积雪,四处瞧着,“谁这么大的胆子?”
柳胭脂携着小厮奴仆向他们走来,与他阿么同样以不屑的态度瞧着他,“哟,原来是田宇‘侄子’!”耻笑了几声,走进田宇面前,“三舅舅我没看清,还以为是个大白老鼠搁这儿偷吃香火呢。”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切齿道,“你害的我好苦,从来没有年轻一辈敢和我对着干,以后注意点儿,若哪天给人尝了身子,韩府那边可不好交代了,听闻韩凯耀是个有心理洁癖的。”
田宇侧眸瞧着他姣好的脸蛋,红唇吐出的却是与之不相配的狠毒话,吕柏堇是多年的威压,他自然怕,不过,与自己同龄的长辈,跟了东方诩这么长时间,毒舌方面自然学了一二。“你家人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既然你知晓我是你小侄,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些年欠下的过年红包补上。”
柳胭脂诧异而过,阴笑道,“我给你,你敢要吗…”
田宇正视,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不给怎知敢不敢,柳府财大气粗,三舅舅可要多包些,这不快过年了嘛,到时运到韩府就可,在此先谢过三舅舅了。”
柳胭脂大笑了几声,“叫的真亲啊,那我给了你红包,这礼该怎么算,”恢复假意的淑意,捧着汤婆子毫不在意道,“不如你就在这儿跪下行礼吧,磕几个头我便给你几个红包。”
田宇捂嘴轻笑,深意道,“三舅舅莫开玩笑了,红包未见岂能提早行大礼,”从柳胭脂身后看去,东方诩和舒香从人群走出,田宇整理好服饰,轻松道,“罢了,我也不与你纠缠了,好狗不挡道。”
柳胭脂杏眼一突,额间青筋乍起,怒道,“你敢骂本少爷,欠打!”说罢,柳胭脂提起手向田宇打去。
东方诩眼一厉,身后的侍卫弹出石子将柳胭脂狠打在柳胭脂手背,乔易也急忙将田宇护在身后,闭眼承受那一巴掌。
藏在暗处的白衫重新将扇子背在身后…
“啊!”柳胭脂受痛,神色煞恶扭曲地转向四方,“谁打的本少爷!”
东方诩快走上前,朝着柳胭脂便呼了一巴掌。
柳胭脂捂脸后退几分,身后的侍奴连忙接着他的身子,纤雪的脸上五指红印明显异常,东方诩眼色极为犀利,瞧着柳胭脂后颈一冷,但为了气势,柳胭脂还是勉强克制了心里的胆惊,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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