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铺床,我把这儿的火炉灭了。”
韩凯耀推着他,唠叨道,“这些我来,宝儿给我铺床,一会会儿就好。”
田宇抱着他塞给自己的床铺被窝,脸色一涨,他方才是怎么说出与他同睡一屋的…手脚不听使唤的走出门,“那我先走了。”走到院中,瞧着漆黑的大堂侧房,田宇心一横,不管了,只要阿锦不走,任由阿么怎么骂都成。
刚铺好床,韩凯耀便捧着大堆衣服挤进东屋,“宝儿,快开衣柜,我把衣服放进去。”
“你把衣服拿过来干嘛?”田宇搂过几件放到床上。
韩凯耀一股脑地塞进衣柜里,嬉笑道,“我都住在这里了,我的衣服和东西当然也要搬过来,宝儿,这样是不是也剩下大量的炭了。”
田宇细微地嗯了声,坐在榻边将床上的衣服叠整,他真是糊涂了,不知觉间竟然被阿锦牵着走,“不对呀,我又没有让你一直住到这儿。”
韩凯耀跨过他躺到小榻,打着哈欠道,“宝儿说什么?我刚刚没听到哎。”脑袋抵在田宇腰间,单手随意搭上,“宝儿,这个小榻好小,还没有床的一半大。”
“只要你不乱噗腾,就不会掉下来。”田宇拿开他的手,从床上将自己的长枕给他。“把这个抱着,这样睡觉你就老实点儿了。”
韩凯耀当着田宇的面,深深一闻,亲了好几下,看的田宇脸红不已,“你亲枕头作甚?”
“它浑身散发着我喜欢的味道,”韩凯耀脱掉衣服,憨笑着,“宝儿,这屋有点儿冷,要不阿锦给你暖暖被窝。”
田宇瞪眼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熄灯了。”
熄了灯他也能看见,但很可惜田宇是穿着内裳睡觉,还是那种白白的,还不透的那种,韩凯耀郁闷地趴着,盯着田宇翻身子,平躺,然后微沉的呼吸声…
他,终于睡着了!韩凯耀兴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悄无声息的靠近床边,月光亮堂折射进木窗,隐约看出被角裹在田宇的胳膊底下,韩凯耀轻轻抽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田宇,一旦发现有醒的迹象,韩凯耀撒丫子跑。
第一次失败,田宇迷糊地耸了耸有些凉凉的肩,依稀看出小榻上隆起的身影,转了身继续入睡。
韩凯耀又等了半个时辰,再次行动。还特意拿了块枕巾,将田宇的肩膀遮住,被子半拉开,韩凯耀怀揣着激动的心慢慢躺了进去,但后背没被子可遮,田宇居于被子正中,若想遮住后背,还要扯他另一边。
虽然凉着,韩凯耀身子依旧火热,很快暖热了被窝,田宇半夜无意识地松了松被子,试图将热气散点儿。
韩凯耀趁机扯了些,舒服的抱着田宇睡去。
二更露水,三更寒气,初雪趁夜悄然降落,白衫披着银狐裘再次来到小院,玉扇中的金丝极速闪过,每一屋的窗户上多了一处细小的孔。
等白衫看到东屋时,眸子一震,随即轻笑道,“原来,宝儿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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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田宇:我好像把狼放进来了…
第20章 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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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宇被热醒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起身看了看小榻上睡得死憨的韩凯耀,默声起床收拾好。
刚一出门,韩凯耀便睁开了眼,他的被窝真凉嗖。
踩在雪堆里,每一步都‘吱呀吱呀’响,田宇夹了几块烧红的炭放进屋里,刚开门,韩凯耀正穿衣服,轻声道,“醒了,还没做饭呢。”
韩凯耀瞧着外面花白一片,惊奇道,“下雪了!”
田宇笑道,“是啊,初雪就是这么悄无声息,阿锦,昨晚睡觉热吗?”
韩凯耀后背已晾透的汗被衣服裹住,一本正经道,“我还以为宝儿昨晚又点起火炉了。”
田宇也是疑惑,“没有啊,我都热得浑身出汗了,黏死了。”
韩凯耀走到他手后,从下腰处的衣服缝隙里伸进去,惊呼道,“宝儿的衣服还是湿的。”
田宇‘腾’的起身,整了整衣服,羞恼道,“阿锦!”
韩凯耀蹲着地上,呆望着他,“怎么了?”
“你这样就像个流氓!”
韩凯耀眨巴着眼,“阿锦不是。”
“你是!”田宇跺脚道,“管管你的大猪蹄子。”说完,羞愤走出。
韩凯耀看着自己的手,嘟囔道,“哪里像猪蹄子了。”
虽是下了雪,暖阳依旧高照,地面浸湿一片,韩雄看着信条笑眯了眼,“这白衫总算干了件人事儿,止儿,把那些人都召回来吧。”说着,将手上的信条递给韩枫止。
“父亲,这上面怎么没说耀儿何时回来?”韩枫止蹙眉带些焦急,“耀儿身中要伤,因带回府上休养,白衫究竟怎么办事的!”
外院梅花盛开,残雪落于花蕾,一副静悠之景,韩雄眼望,沉思道,“许是耀儿有事脱住了,暗中派人手前去保护耀儿平安。”
韩枫止叹气道,“父亲,诩儿他想的厉害,反复高烧,孩儿怕……”
韩雄沉声道,“那就让白衫抓紧些时间。”
雄鹰,黑鸽寂夜暗飞,白衫收到信条已是三日后,醉卧美人膝的他感叹道,“带人谈何容易啊,”食指单挑美人下颌处,魅惑道,“骨朵,你说人若成了呆子,该如何恢复?”
骨朵轻握着他的指尖点吻道,“奴家身处红楼</a>,又不是医药世家之地,怎会治病,大人莫不是把奴家当成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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