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有着沐浴后皂角的香气,林含柏忍不住深吸一口。
容初失笑:我不是在这里吗?你就只知道哭?
林含柏抬起头来,迷茫地望向她,眼里明晃晃几个大字:不然还能如何?
容初凑近她的耳,这帐中分明只有她二人,她却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压低了声音:你就不想做些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
林含柏愣了几瞬,恍然大悟,不敢置信,真的是她所体会到的那个意思么?
连亲吻都会害羞的容初,居然有一天会主动至斯。
林含柏不动声色把手挪到身后,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
她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是真的!
不是在做梦!
容初真的同她说明了心意,还要与她更进一步!
这世上还会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么?!
林含柏呵呵傻笑,眼角的泪还挂着,嘴边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容初无奈,仔仔细细替她擦干了眼泪,唤她回神:行啦,别傻笑了,天都快黑了,你不想做些什么?
林含柏点头如捣蒜:想想想!
容初:你去抬些东西把门封上。
可是你还没吃饭,饿着不好吧林含柏犹豫道。
这种时候,还吃什么饭?我不饿,你呢?
当然不饿!林含柏一个劲摇头。
那就快些去吧,抓紧时间。
林含柏生怕她后悔,如抬线木偶般听她所言。
等门被封严实,确保不会有人闯进来或者从门缝看到什么,林含柏才回到容初身边。
容初牵了她的手,带她来到洗漱的铜盆面前,把她因为抬东西给染脏的手又洗了一遍,仔细擦干。
然后,吹熄烛火,拉着林含柏到了床边。
腰带解开,衣物坠地,鞋袜蹬开。
竹床发出咯吱的不满声响。
容初搂住了林含柏的脖子,在她耳边道: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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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京城。
皇帝的劝诫闵于安半个字没听进去,她回了公主府,让张云沛给她准备东西,要赶去都野。
张云沛拉住了她,苦苦劝她:殿下,您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给她添麻烦,不若就在后方支援,替她打点一切。
闵于安眼睛都红了:那我就这样等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老天怎么就不能让她安生一点?!
数次目睹萧启陷入险境,却都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上天。
她筹谋数年,却还是无能为力!
何等讽刺。
张云沛觉得自己就像是硬要拆开一对鸳鸯的恶人。
药物、粮草,都需要的。您可以去筹集这些东西,给她运过去的。
闵于安冷静下来。
都野已然成了这副模样,粮草才是最紧缺的。
萧启,我信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然后,再来跟你算账!
***
全然不知要被算账的人,还在知府给她安排的房间里写信。
萧启直接住在了府衙里的客房。
她洗漱完毕,摸摸手里的荷包,丑的很。
这荷包是闵于安给她寄的。
闵于安似乎对于这种手工的东西完全不在行,一双鸳鸯秀成了小鸡,绣工不忍直视。
里头装的是糖,萧启在半路上买的。
气温高,荷包贴身放着,糖都化了,若不是荷包里垫了油纸,怕是会满手黏腻。
她拾取一颗糖塞进嘴里,半化的糖并不影响它的味道,甜意依旧。
萧启喃喃道:对不起,又食言了。
她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去京城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因为她也是那类灾祸的受害者。
萧启悲剧的一生,皆从大水与饥荒开始。
若前世没有饥荒,阿姐不会死,她不会参军,她们会攒够银钱买座小院,享受自己的小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贫却幸福。
但是没有如果。
之前她无力去改变,这一回,她得试试。
哪怕是像自己这样的人能够少个一两个也好。
思索了很久,萧启还是觉得,自己不该瞒着闵于安。都答应了她有什么都会同她说的,有些话食言了,有些话,还是践行守诺来得好。
所以决定坦白。
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
末了,她在信的结尾处写道:不要担心,等我回来。
***
爱,可以用心,也可以用嘴。
全凭个人发挥。
容初说:爱我。
林含柏如在云端,飘飘忽忽依照本能所为,但也只是本能。从闵于安那里借来翻了无数遍的小册子到底只是纸上谈兵,她始终不得章法,不知道如何是好。
急得冒汗。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人,更何况,是在如此时刻,每多耽搁一瞬,都是天大的浪费。
怪不得人家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这都耽误多少金子了。
她哭了。
这回是急哭的。
因为是俯趴着的姿势,眼泪直直往下砸,砸到身下人的脸上。
她身下,容初哑然失笑:怎的又哭了?
林含柏嘴唇蠕动几下,声若蚊呐:我,我,我不会。她很难过,也很诚实。
立刻又接着说:我可以学的,你不许反悔!
上哪儿学?
我有一本小册子的,我只是一时半会忘了,你等等,我去找过来看看。
容初:不会是她想的那一本吧?
那都是什么册子!模模糊糊的,教人也不好好教!差评!
但林含柏除了那册子也没别的可以看了。
林含柏把眼泪憋回去,哽咽着想爬下床。她记得,自己之前是把那本小册子藏到衣柜里的。
当然没有成功,这种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
感觉都来了,吊在半空中下不去,容初别提多难受了。
别去,我教你。
容初阻止了林含柏的动作,握住了她的手,带到正确的地方,她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