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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既然恢复,自然是站着睡觉的,她们也不方便靠着它取暖——总不能靠着马蹄子吧?那马若是蹬个腿能把人给踹成内伤。

闵于安是斜靠着洞壁睡着的,干爽的衣物穿在身上,倒也不是特别冷,她还是依照昨日,把人搂抱在怀里。

如此这般的姿势,让萧启一睁眼就看见了闵于安近在咫尺的脸。

淋了暴雨以后,闵于安就松了发髻,后来也没心思去管什么头发,黑瀑布样的长发就这样垂在身后,许是睡姿不太好,睡的不太舒服,她在梦中还微皱着眉头。

真好看啊……

等等,萧启顿了顿,我在想什么?

萧启抬手揉了揉脸,帮助自己清醒,记忆回笼以后,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找到山洞,褪了外衫,吃糖,后来,是晕过去了吧?

她咂摸了下唇齿,还有细微的甜意。怎么那颗糖的效用居然这般持久?

右臂传来痛感,直达脑中,萧启撑着身子坐起来,就看见了被包扎好的伤口。

这也是,小公主干的?

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小公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哭哭啼啼了?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闵于安就被她的动作吵醒。

闵于安又惊又喜,睡眼惺忪,却有掩饰不了的亮光在眼里闪烁:“你醒了?”

萧启点头,还未来得及开口,闵于安就连连发问:“怎么样?伤口疼不疼?饿不饿?渴了么?要不要喝点水?”

说着就把早早放在一边的树叶碗端起来递到她唇边。

清凉的水从嘴唇张开的缝隙里漫进去,萧启不由自主地吞咽起来。

奇怪,虽是有点渴,却没有那种火烧喉咙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呢?

直到萧启把一整碗水都喝完,闵于安才挪开树叶,又掏了颗糖塞进她嘴里。

“我也寻不到什么吃的,你先吃糖缓一缓,说不定今日就有人来寻我们了。”

萧启:“……”本想说些话宽慰小公主,可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她徒劳张了张嘴,又闭上。

萧启自暴自弃了,眼神触及到右臂的伤口,想起来自己想问什么了,这布条的颜色……可真是眼熟。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好好的衣服,感受一下,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问一问。

“公主,这包扎用的布条,是从哪来的?”

第41章

布条哪儿来的?

真是个好问题。

昏迷一天两夜,醒了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还公主,就知道公主公主公主,我是你的妻!就不能亲密些?叫得那般疏离!

闵于安眼眸一沉,脾气来得毫无预兆。这段时间,闵于安的心时刻吊着,恨不得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萧启出事,不敢放松一点,时时刻刻关注她的情况,在她体温转为正常了之后,才撑不住疲惫睡去了。

结果!

醒了都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

就记得布条布条,身份身份!

“你觉得是从哪儿来的?”

问题被丢了回来,萧启梗了梗,犹豫半晌,试探着问道:“是从公主的衣衫上撕下来的么?”

自己所穿的衣物颜色也不匹配,况且,似乎并未有缺损。她是合理地做出推测,已经有了几分确定。

“你说是便是吧。”闵于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笑得萧启有点惶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同僚中有成过亲的兄弟曾跟她闲谈时聊过,如果一个女人似笑非笑看着你,让你毛骨悚然,那就不要犹豫,一定是你惹到她了。

这时候同僚那句话就这样飘过了脑海,萧启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先哄哄她说些好话,可又实在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正踟蹰间,闵于安继续道,“是从亵衣的衣角上扯的,外衫染了泥水不干净,我把亵衣晾干以后才拿剑划下来的。”

亵衣?

公主的亵衣,似乎确实是这个颜色的。

萧启信了,如释重负,还好还好,小公主没发现自己的身份。

我就说嘛,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她这表现也不像是被骗的样子。

若是寻常女儿家得知自己的夫君是个女子,怕是立刻就要发作,小公主还能跟自己心平气和的交谈,想来是不曾发现的。

可又想到如若小公主真知道了自己这身份……定不能善了。

逃回西北的念头,又一次出现在她脑子里,这次回去,就找机会说说吧。

见萧启没什么大碍,人也精神的很,闵于安也就不慌了,又恢复了原本的心思——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想瞒我多久。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

乌龟在受到外界刺激时,总是喜欢缩进自带的壳里,脑袋尾巴四肢,全都缩进去,好像这样就能躲过去一样。

但不是所有的捕猎者,都讲究一击毙命。温水煮青蛙,看着她放松警惕,掉入陷阱,不也很有趣么?

萧?缩头乌龟?启得了个心理安慰,就把适才的担忧抛在脑后了。

心安理得地问:“我睡了多久?”

看这洞外透来的光,应该是白天了,睡了一夜么?

“一天两夜,你发了高热,无论我如何叫你,都叫不醒。我担心是箭矢在肉里停的时间久了引起,只能拿晾干的布条先处理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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