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挥挥手,不在意道:“这驸马又听不见,你别搞那些虚的,朕也不反对,你能见色起义把他扛回来,朕就知道你不会满足于他一个的。”
“你自己收敛点哈。”
你后宫三千佳丽,离了美色不行,对逝世的母后故作深情,收人侍寝的事却没少做,不代表我也是这样。
闵于安闭了闭眼,放弃跟顽固不化的皇帝解释了。
我上辈子,这辈子,都只要她一个人,非她不可。
***
“太子殿下求见!”
守门的太监尽职通报,皇帝结束对女儿的叮嘱,走出来,吩咐孟合放太子进来。
萧启满心的困惑,跟在皇帝后头出来的闵于安朝她安慰地笑:“父皇就是说,若是你欺负我,让我直接进宫来告状。”
萧启:“……”惹不起惹不起。
太子跟他爹一样,又是一通大棒加枣,话都差不多,萧启都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只能呐呐颔首。
却又打心眼里觉得好笑:“若你们真的有那么在乎公主,前世又为何要让她去和亲?”
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们不会不知道,一个敌国女子在他国会受到怎样的对待的,可还是为了坐稳屁股下的位置舍弃了她。
萧启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对,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该怪在现在的他们身上。
可是却控制不住心底涌出的几分反叛之心,抗拒他们的嘴脸。
不用你们吩咐,此生,我不会让她遭遇那些苦痛的,她想。
我会尽我毕生之力,保她一生顺遂。
作者有话要说:醉酒当事人:不敢了,再也不敢喝酒了。
第34章 好看
丞相府。
才下了早朝回来的张家父子二人一屁股坐下来,对望一眼,连声叹气,都顾不上站了一上午空荡荡的五脏庙。
张父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爹,您说……”
张老爷子打断他的话头:“隔墙有耳,不必再言了。”
皇帝不听劝告,偏说边境之事乃是危言耸听,我泱泱大国岂会被几个小喽罗打败?
边境战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也不发放银两,也不派送粮草,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啊。
张父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哪。”
张老爷子抚了把胡子:“只有系寄望于太子殿下了。”劝谏无用,总不能把命搭上。
国家大事讨论不出结果,他转而关心起了家里的事。
他说:“沛儿的婚事,你也多留意留意,看看有无合适的人选,不能再由着她这么闹下去了,女孩子家家的这么大了不嫁人像个什么话!”
张父应了一声。
适逢此时张母端着茶水糕点进来,给公公、夫君一人端了一杯,张父看她就来气:“你一个做娘的,怎么也不知道给女儿张罗张罗?由着她瞎胡闹!”
张母动作一顿,心知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
她面上挤出个笑来,如往常一样委曲求全:“好,我过些日子与各家夫人来往来往,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后生。”
张老爷子皱眉:“行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让你多瞧着些就是了!沛儿的终生大事,你推给她像什么样子!”
“是,爹,儿知道了。”张父回他,挥挥手让张母下去。
茶水糕点被摆上桌,张母端着托盘顺从退下。
出了门,张母拐道进了女儿房里。
张云沛今日早早地起来,什么也没干,在闺房里静坐许久,终于起身。
她在屋子里转了转,把熟悉的一切纳入眼底,可望望自己住了十七年的地方,却发现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衣裙不需要,书本带不走几本,首饰银钱也不缺。
她已飞鸽传书给公主,打算离开家里了。
很幼稚的行为,离家出走,她自己都有些不齿自己这般行事,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走就得嫁人啊,一辈子蹉跎时光,这不该是她的未来。
是这个生她养她的家,在逼她走。
听见门被推开的动静,张云沛把手里的信封塞进袖口,往里推了推。
张母才一进门,就拉了女儿的手,苦口婆心道:“前几日才说过该张罗你定亲的事,沛儿可有心仪之人?”
张云沛一惊,不动声色隔着袖子把信封往袖子深处怼了怼,才留意到母亲的说辞。
她低头掩下眼底的讽刺,上哪去找什么心仪之人?从小不是读书就是写字,能认识什么人?现在到了年纪你们倒是急起来了。
张母又道:“你父亲与你爷爷都打算为你物色人选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总得嫁个合适的不是么?”
什么叫合适?
一面未见,全凭你们一张嘴说,能嫁个什么好人?
张云沛在心里不停吐槽,她书读多了,反骨也就上来了,哪里是甘心任人摆布的主儿?
但她知道与母亲说这些并没什么用,于是低眉顺眼道:“并无什么特别喜欢的,全凭长辈作主便是。”
张母欣慰地笑,拍拍她的手:“也好,家里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张母迈着轻松的步子出门,没注意到身后女儿阴鹜的表情。
张云沛自嘲地笑,该说自己未雨绸缪呢还是眼疾手快呢,才安排好一切,家里的情势就火烧屁股了,若是再晚个几天,是否你们就给我订了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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