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意中发现,太后传旨用的玺印和他用的副印竟如出一辙。
再加上为数不多的几次传国旨,落大印,魏央皆都有亲身参与。
这便不难猜出,玉玺其实一直是在魏央的身上。
“南榆退了,北蛮收了,未来的五十年里,再无人可动摇北绍,”
“我也做完了魏家男儿该做的事。”
“玉玺与金令是由你父交于我父之手,如今再由我之手,交还与你。”
魏央从龙椅上幽幽起身,沉声道:
“如此,君臣之间,谢魏之间,便两清了吧。”
谢欢拿玺的动作僵持着,忆起太后生前的叮嘱,他想问魏央日后是何打算,但始终没能问出口。
约有片刻。
“皇后为朕生了一个儿子,朕给他取名谢魏,他若成材,朕自然要封他为太子。”
他问:“这如何能两清呢?”
谢欢打开了手中的锦包,拿出金令,学做魏央的模样,将令扔还给了他。
“太后临终前曾教导朕,如何分散兵权和巩固边境。但朕从未出过西平,也不懂太后所言。”
说罢,不等魏央回话,他又道:
“你的夫人怀着身子,她与魏冉的孩子,皆在太宜宫。”
“你去看看吧。”
音落,不等回话,他便转身离了大殿,头也不回地望内殿去了。
——
白问月睡意朦胧中,察觉到似是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还未睁眼,鼻尖先一步嗅到了熟悉的檀香,于是便一股脑钻进了那人的怀里。
月高星稀,有几分明亮。
魏央弯了弯唇角。
“醒了?”
她哑着嗓子,慵懒地轻嗯了一声。
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
“带你回家。”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