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魏安然无恙,白问月便松了一口气,身体顿时抽干了力气,筋疲力尽。
张之仲皱着眉头,把了许久的脉。
最后幽幽收回了手,凝重地道了一声:
“恭喜夫人。”
众人不解地望着他。
白问月眼皮也抬不动,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只听张之仲道:
“夫人,您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身孕?”
点了点头,张之仲道:“只是经历了昨日的惊吓冲撞,胎像有些不稳。”
“微臣规劝夫人还是多加休息,切莫操劳。”
白问月久久未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张之仲拿着一张写好了药方,俯身退了出去。
一头雾水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感觉有些不切实际,
她有孕了?
还已经有三个月了。
这才迟想起,十一月的玉扬江上,干柴烈火,颠龙倒凤。
不自觉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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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方圭说,昨日夜里是谢欢不顾安危地冲进大火,将她抱了出来。
而白问月的记忆,则只停留在进屋之后,四下巡了一圈,不见孩子的踪迹,便被浓烟呛昏了过去。
谢欢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丧失理智般地去救白问月。
只是知晓她有危险,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等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抱在了他的怀里。
后来他想,许是潜意识里预知到,若是她再出了事,他便真的无法同魏央交代了。
火起的蹊跷,经不起探查,
很快线索的源头便直指了欢喜殿。
禁足封宫期间,不但鱼目混珠跑了出来,还能跑到太宜宫放了一把大火,
企图烧死她的长姐。
谢欢不自觉露出嘲意,
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白来仪。
元木将结果禀明于他之后,谢欢沉吟了片刻。
“去太宜宫回一声吧,让将军夫人自由处置。”
事关白慕石,他不愿正面过问,既是白府的事,自然将球踢给白府的人。
元木去时,白问月正执笔写信,欲将有孕的事情,告知千里之外的魏央。
心中的欣喜,一刻也不能等。
她原是知晓火并非空穴而来,但未猜到,竟是白来仪亲自点的一把火。
谢欢说让她处治,她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顿了顿声,白问月不卑不亢道:“我并非宫中之人,不好过问妃嫔是非,还请元公公依照宫规,自行处罚吧。”
话说的极好,既推脱了责任,又将白来仪定了死罪。
谁也不曾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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