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太后身边还有个妙手回春的张之仲。
他可是一针将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贺同章都给扎回来了,会医不好小小的风寒?
百思莫解。
如此看来,这背后必定是有何不为人知的内情,而想要知道这个内情,须得想办法撬开张之仲的嘴才行。
她如此计划着,然而却没有时间实行。
因为寒冬来到十二月,皇后的产期便也到了。
元木来府宣旨,说是皇后与夫人情如姐妹,特召夫人进宫陪产。
其实,就算谢欢不特意传旨,白问月也会主动进宫。
魏央同魏荣恒都不在京中,在这紧要关头,她实在担心魏冉的安危。
她起身去接旨,元木俯身,忽而低声入耳:
“夫人,万不能去。”
微微诧异。
见她似是不信,元木又补充道:“皇宫已经此一时非彼一时了,夫人若是去了,只怕不能安然抽身。”
旁的他也不敢多说,只能言尽于此,劝白问月谨慎行事。
毕竟身在镇国将军府,府中又用重兵把守,便是拒了皇旨,皇上也不会拿她如何。
轻轻弯唇,白问月收起圣旨,很快明白了元木的意思。
“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皇宫,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换装整发,夏饶简单收整出所需的行囊,
她从容不迫地榻上马车,带着从香,随元木进了皇宫。
冷风呼啸,积雪三指。
马车稳稳缓行,很快白问月便明白了元木口中所谓的‘此一时非彼一时’是何意思了。
不知从何时起,自乾和门开始,沿路开始加了许多重兵把守,她多瞧了两眼,元木明白她的意思,低声解释:
“皇上是为严加宮防,遂在前门和后宫都差了重兵当值。”
言下之意,便是皇宫已经控制在谢欢的手中了。
早该猜到。
白慕石前往北境之后,府中一千五百人的亲兵,已经交给了谢欢。
见这个像模像样的架势,难道他又想逼宫要权?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谢欢手里才多少胜算,这就敢兵走险招,殊死一搏了?
她漫不经心地放下车帘,闭目养神。
看来他真的是被魏冉这个要出生的孩子,
逼急了。
红墙高瓦,白雪皑皑。
长乐宫与碧福宫皆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她听元木说,欣妃娘娘与皇后的产期前后差的不远,皇上也下了至,将段听竹的母亲与姐姐接进了宫来。
这三个人都处在皇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段升,接下来的日子里,是激不起什么浪花了。
白问月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魏夫人也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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