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饶听得仔细:“是。”
无声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段听竹便摘了干净,段升那边也稳当了几分。
天衣无缝。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思索了起来,皇宫虽大,但是想找个人还是容易的,太后如此大动干戈地命人搜寻,怎么会连一具尸体也找不到。
对灯立身,喃声自问。
“这行凶的宫女,到底会藏去哪儿呢?”
寂静了一时,夏饶踌躇了片刻,忽然出声:“或许,奴婢知道。”
白问月转头瞧她:“你知道?”似是有些出乎意料。
这么多侍卫都未曾找到,她远在欢喜殿却知晓这宫女的“藏身处”?
转念一想,夏饶在这宫中确也待了十多年,对皇宫里的一草一木都尤为熟悉。
也并非不无可能。
“她藏在何处?”
目光投放过去,只见夏饶轻摇了摇头,并未答疑。
“奴婢不敢断言,只是猜忌,若是说了,怕夫人要空欢喜一场。”
“等私下得了时间,奴婢亲自去看一眼,若是在,奴婢自会让她有用武之地;若是不在,夫人便当奴婢今日什么也未曾说过吧。”
她俯了俯身:“还请夫人恕罪。”
白问月挑了挑眼角,过了须臾:
“那便照你的意思办。”
应承了下来。
瞧了瞧时辰,夏饶弯身又行了一礼:“时候不早了,夫人早些歇息,奴婢该回了。”
音落,灯火忽然熄尽,黑暗袭来,窗外的月光渐渐明亮起来,撒在地上。
缓缓吐气:“去吧。”
眼前人影又低了低腰,倒身欲退,不过走了两步又顿了下来。
黑暗中,夏饶弓着身子,紧低着头,话中似是有些迟疑:
“夫人……”
白问月淡淡应道:“嗯?”
过了半晌。
“我妹妹她……活的好吗?”
话中并未听出几分关怀,似是只想问个答案。白问月瞧着她模糊的黑影,思考了许久,不知如何答她。
在青楼为妓算不算得上活的好。
可比起上一世,她确也还没死。
又过了半晌,轻声沉沉响起:
“无病无灾。”
夏饶似是很满意这个答复,她轻声嗯了一句:“多谢夫人的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