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个时候皇后身子也好了些,也能够从中出言劝和两句。
虽是苦了她多受无端的意外,却终究是维护了魏段的关系。
室内沉寂了半晌。
太后思索了许久,最终似是应了她的话,本以为事情到此便算是告了一段,未曾想太后忽然问道。
“月儿这几日府中可有旁事?”
未等答话,她又直接出声吩咐,“后花园的花开的甚好,这几日你不如留在宫里,也能给皇后做个伴。”
“我瞧她,喜欢你喜欢的紧。”
有些诧异,却也未曾反驳。
若说她有事,唯一的一件事便是急着见贺同章,去处理段听兰的事。
可眼下,段听竹的安危尚还悬在太后的嘴边,皇后的安危又是个不定数。
尤其是魏冉。
太后出声留她,便是看中她心智不凡,想要借她的手来护皇后的周全。
如此一来,这要留的几日,只怕也不会真是几日这样简单了。
略作停顿,左右掂量一番,白问月俯了俯身子,便爽快应承了下来。
“遵旨。”
谁让她确也有意,想要护魏冉安全生下这个孩子。
七月的热风吹起,却是一股凉意。
这无端里,便又多了几个人的脑袋,是悬在脖子上的。
她心里念着,只一味保着段听竹未免太过被动。
如何能破了谢欢的这一局棋,让他再行无可行呢。
权可以分,但丞相府的名声绝不能毁。
第69章一个源头
皇宫比不得将军府要来去自如些。
白问月留居宫中‘小住’了些日子,宋书身为将军府的管家,自然需得离宫回府去传话,顺带把从香换进宫来贴身伺候主子。
皇后小产一事被太后压了下来,段听兰完好无缺地回到了碧福宫。
而此一时的谢欢,正坐在长华殿里听着元木的回话,满面阴云。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狼毫搁置案上,头微微抬起,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般地重复了一句:
“欣妃回了碧福宫?”
元木跪在地上,躬腰的身子又低了低:
“回皇上的话,正是如此。”
殿上安静了许久。
谢欢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皇后小产这样大的事,长乐宫都未曾传出半点风声,看样子是太后把此事给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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