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满是骇然与惊慌。
“你不会死,姑姑。母后答应了我,不会杀你。”谢欢连忙急声解释。
“不。”她狰狞地打断了谢欢的话,声嘶力竭地怨恨,“杀了我的儿子,与杀了我有什么分别。”
“皇权至上,他不过失手杀了个下贱的女人,何错之有?”
“我们出身皇室,生来高贵,难道连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的话,强词夺理,气势逼人,谢欢眼中含着泪,什么也答不出来。
“是你懦弱!”
“是我们懦弱,我保不住我的儿子,你也保不住我。”
笑声随风狂起,震耳欲聋,她拍了拍手,不由地赞叹出声:“魏荣芊,我同她相识了快三十年,真是好手段啊。”
“我一个公主成了庶民之妻,还要忍受庶民的规礼。”
“她不过是个臣女,却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最后甚至还借了你的风,登身万人之上。”
“凭什么?”
她指向谢欢与众人,笑的歇斯底里:“是你,是你们,妄我谢氏之名,去听信一个姓魏之人的谗言。”
“这江山是谢家的江山,我姓谢,是谢氏的公主,魏荣芊算什么东西?!”
在谢欢的记忆里,魏宁靖的身姿如一朵凋零的白花,折在了冬月里的宫墙下。
满地的鲜血源源不断流出,白袍绽放,谢欢瞪着瞳孔,久久不能回神。
你要记住,你姓谢。
这是魏宁靖说与他的最后一句话。
魏央无声地站在谢欢的身后,也目睹了这一全程,他扯了扯谢欢的衣角,抚慰了他一句。
“不要多想。”
他的本意是想说谢魏本是一家,他的父亲,他的姑母,皆是为了谢欢所谋。
并无僭越与二心。
可谢欢只机械般地转过了头,满面泪痕。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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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府毫无意外地,因劫狱谋判的罪悉数关进了大牢。
魏荣芊并未急着处死他们。
她令段升详细查明,最后自然是不负众望地找出了靖柔公主欲造反的证据。
最后,靖国公府还是因为谋逆之罪,全部斩死。
若不是定罪谋逆,只怕日后多生事端。
另外一边,
谢欢自谢宁靖跳了宫墙之后,梦魇了多日。
他依然去向太后求情,希望能够放了章承望父子,也算给他的姑母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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