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忍不住嗤笑一声,冷意盎然。
谢欢是如何的深爱于你呢,我的好妹妹?
前世白来仪不曾感受到的灯火阑珊与勾心斗角。
这一世,她偏要让她尝个遍。
觉得她姿态傲然,一生骄傲不肯屈于人下?
那就让她见识见识,这种乡野鸡流的丫头,从天上掉到地下,是怎样的不为所动罢。
此外。白问月送了谢欢这样一件大礼,为他后续要做的事,无声地助了一把力。
只是她尚拿捏不准,谢欢究竟是否明了段升与太后之间的关系。
动摇不得。
魏央将宋书的话听完,无声颔首。思索了片刻,似是觉得贺同章的案件也该结束了。
“安排一下,”他望着白问月,试探性问了一句,“我来出面给贺大人洗清罪责?”
左右将军府庇护贺廷尉之事,朝中人尽皆知。
也不差做到这一步了。
谁料,白问月摇了摇头,冷声勾唇:“我既送了谢欢这样的大礼,他也该还我一件才是。”
“你无需出手。”
她这样大费周章地同太后与谢欢周旋,为的是什么?
不过是镇国将军府的置身事外,孑然一身。
饶是这般,她到底是不想让魏央轻易推到朝前。
事实上,他们除却曾去探视过贺同章一次,至今未曾对外表过明意,有过实质性的举动。
白问月知晓,她的父亲当初将画送到府上,为的便是引她一步一步入局,去查清贺同章与案件的真相。
将林府推出来,无论是出于何意,他料定自己的女儿,都会私心维护隐瞒。
同样的,她也相信白慕石未曾打过魏央的主意,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女儿如何貌美,也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妇人。
怎会使得动大权在握的镇国将军。
白慕石利用的只是她‘将军夫人’的身份罢了。
他推断白问月知晓真相后,定不会看着贺同章蒙受冤屈。
坐视不理。
不管会如何做,只要最后将真相揭露开来,贺同章能够全身而退便可。
然而,白问月又岂会如他的愿?
她若冒然出头,为将军府沾染一些不必要的猜忌不说,太后权倾朝野的盛怒,她如何承担的起?
太后一心要贺同章死,满朝文武不敢多言,除却谢欢,无人求过恩情。
白慕石让她去揭露真相,做这个众矢之的。
显然是从未在意过她的生死。
她的父亲绝情如此,她又如何能让他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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