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在意谢欢。
或经意、不经意,谢欢的事总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情绪。
略显刺目。
伸手把她揽进怀中,按在难以喘息的胸前。魏央佯作满不在乎地同她解释:“我当日同你说,
‘皇帝并非谁都能坐,那高位之上看似光耀,可得必有失。要施舍的那一部分,并非谁都能做到无关痛痒地弃之不需。’”
比如七情六欲,比如家和事兴。
既是皇帝,家是国,国便是家。万事皆要以国重,万事皆要以国先,
看似凌驾万人之上,却也身不由己。
魏央自认是做不到谢欢如此,他一如他的父亲,有太多的割舍不掉。
如魏家,如太后,如白问月。
若是让他在白问月与权利之间做一个选择。
毋庸置疑。
他定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这也正是他与谢欢最大的不同。
无情无义,与情义至重。
夜渐渐深了,一路稳行返身将军府。俯在魏央的胸前,白问月没由来的心安,久而久之不知何时竟昏睡了过去。
她浑浑噩噩地将魏央的话听在心里,呢喃出声:
“下一个,是段升。”
青瓦高墙,红漆朱门。
镇国将军府。
宋书将车停稳,一纵而跃,还未出声便见帘帐轻动。将军抱着夫人侧身而出。
佳人轻靠胸前,眼睫微润,似是有泪。魏央淡漠地撇了他一眼。
自觉噤声,不敢惊扰。
拦腰横抱,步伐稳健,魏央一路把白问月抱回了不闻居。
月色朦胧不清,心中悲喜不明。
一夜无话。
第二日,
白问月醒了个大早。
她独睡了多日,从开始的百感交集到习以为常,这其中只过渡了两日。
所以,当她这日醒来看到魏央这张英俊非凡的脸时,除却惊吓,
还有狐疑。
嗯?不是分房睡吗?
不置气了?
那就是认输了?
还未想到缘由,她忽想起自己昨日似是在去贺府的路上,主动‘投怀送抱’。
哦,
原是我先认的输。
二人的关系又回到了探视贺同章之前的模样,皆都闭口不提曾分房而睡之事。
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身为一个主动示好的人,白问月自是希望此事能不着痕迹的翻篇最好。
而魏央,他不过是觉得已经同白问月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去,她也给了他最想要的心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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