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陷进了十分被动的境地。
碍于魏央的情面,太后明面上自然是不好强下旨。
可却无人说,这暗地里不能动些手脚。
太后听闻,因魏央的吩咐,贺同章得幸换了一处通风的牢房。
不但卸了一身镣铐,连带着监牢的规格也从铁牢里换去了木牢中。
这木质的牢房,满地草席,宽敞通风,地理尤其干燥。
她便立刻想到,若是稍有不慎,恐发生走水灾祸;只是,交给谁去做才能万无一失,神不知鬼不觉呢?
太后敲着木鱼,口中诵着地藏经,纵观满朝文武,这还剩下,真正一心想要同章死的人,只有掌理大权的段升一人而已。
段升是自林承请辞后,被谢宁渊一手提拔上来的。
他位居丞相一职,身为一朝太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所握政权仅次于皇帝。
当年,谢宁渊死后,若非是段升一心向她靠拢,再三言表衷心。
他的丞相之职断然不会做的如此稳当。
段升确也有些才干,这些年来倒也不乏有些功绩。既然他恨贺同章如此,事情交于他办,也能了他一桩心怨。
只等案件一过,想处由头,给他那个女儿再指一处婚罢,也不枉他尽心效力多年。
心中打定了主意,眼睫抖动,睁开了眼睛。
方公公眼疾手快,连忙上前将太后搀扶了起来。只听太后风轻云淡地吩咐道:
“多日不见,宣段丞相进趟宫吧。”
太后的旨意火急火燎地送到丞相府。段升接到口谕,马不停蹄赶到了太宜宫,面见太后。
他早已等候多时。
谢欢任意妄为,太后久不作声,这贺同章的生死定论,让他心急火燎了多日。
终于。
等来了太后的宣召。
金碧辉煌,琉璃黄瓦的太宜宫里,太后对他道:
“这廷尉院群龙无首,还要劳烦段丞相多操劳些。”
段升俯身连称自是应该。
话机一转,似是不经意间闲聊,太后又嘱咐了两句:“近日天渐渐转热,监廷司有些地处干燥多草。
该是当心走水。”
话说的滴水不露,仿佛随口一提。段升随即心领神会,深深弓腰:
“臣遵旨。”
晚风渔火,无限绵愁。
白问月、魏央、林双玉三人正坐于将军府说起生死往事。
段升自太宜宫中返身,到了酉时。这牢房便走了水。
木牢干燥,柴草满地,火势走的迅猛。因无人监守,等察觉到火势时,已经烧了有半柱香的时间。
而段升令人去扑火,更是已经过去了快有三刻。最后再加上半个时辰的扑救时间。等到控制下火情,这监廷司的木牢,已经烧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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