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惊慌,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无事。”
白问月不知何时回过了神,轻声安抚她。
她斩钉截铁道:“且住下吧,依照我说的做,
你与贺大人,自当都平安无事。”
空杯离手,指尖隐隐有些泛白,她缓缓起身,话中突生千丝万缕的愁绪,不似方才平静。
“不必担忧。”
欠身施礼,华服拖地,天色将晚未晚。
留下了这句话,白问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风还未起,却忽然无名的心烦意乱。
监廷司的人传来话说,早些日子按照将军的吩咐,给贺大人换了一处通风明亮的牢房,还去了身上的枷锁。
心想着贺大人早晚是要出来的,说不定还会官复原职。
看守的哥几个儿都曾直属廷尉管辖,无人敢有不敬。
于是,连带着监守也松了下来;
多数时间只要不出牢房,他们对贺大人都是有求必应,并未刻意看管。
哪曾想,今日酉时五刻,牢内看守的几位狱卒结伴吃酒,酒还没喝到嘴里,便听到天牢走水的消息。
这火说来也怪,哪里不烧,偏偏烧了贺大人所处的几座牢房。
监廷司的人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是平常埋怨。
事情尚未有定数,他又岂敢妄言定论。
可将军既吩咐了厚待贺大人,如今出了事,自是要前来通禀一句。
出声提醒。
宋书与他寒暄两句,费了一番功夫后将他应付走,这才不急不缓地去与夫人禀话。
没错。
是夫人,
并非魏央。
宋书神色安然,心中不自觉对夫人,隐隐有些心悦诚服。
前些日子。
夫人同将军自天牢回府后。
次日一早,将军把墨书差去了廊平,而夫人却找到了他。
白问月手中拿着书籍,懒散地翻阅,她问宋书:
“府中除却你与墨书,可还有得力的侍卫?”
宋书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她眼睛抬也未抬。
嫁来半月有余,她将一切都看得明白。
这镇国将军府,除却魏央,所有人皆唯宋书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说明他的地位并非仅是一个‘总管’这样简单。
白问月见他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做了这一府的总管,又管辖这魏氏一众府卫军。
真正让白问月忍不住挑眉的是,这个管家,还曾是魏央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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