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终于见到了本尊,见出落的不俗,喜眉笑目,连喊了几声:“免礼,免礼。”
其余妃嫔,除却白来仪不以为意地饮茶,都忍不住侧目去瞧白问月的模样。
旁坐的魏皇后与正当宠的段丞相之女欣妃也细细打量着,心中好奇是何样的女子,能让惜字如金的大将军在太后面前舍开金口。
魏皇后是魏氏本家的一名女儿,与魏央同辈。
她十五岁进宫,如今已二十有一。她与魏央相处甚少,只知他的地位不管是在北绍还是魏家都无人能及,同样身为魏家人,这一点她还是心怀骄傲的。
既是魏央亲自挑中的人,应是不凡。
至于欣妃,那就说来话长了。在太后与给魏央牵的无数红线中,她曾是其中的一个。
可惜魏央婉拒了太后的好意,不曾与她有何来往。而段听竹也只知他是英勇盖世的将军,在太后面前拒了要赐婚的好意,未曾得见过他的真容。
父亲整日哀声怨道,惋惜未能与将军府结亲,她为此还曾愤愤不平过,左右不过是个将军,有何神气?她堂堂丞相之女,又有何配不上他?
然而塞公失马,焉知非福。她虽未能嫁于将军府,但却受封深宫,深得圣上恩宠。
父亲虽不见得有多高兴,她心中却是宽慰不少;如此一比,对魏央往日的无礼也全都释然了。
三跪九叩,礼毕身起。
白问月抬首,明眸秋水温如月,回眸转身顾盼神飞,惊为天人。
太后含着笑点点头,知规矩、识大体,唇红齿白,甚觉满意。
魏皇后探看两眼,不着痕迹地收回失礼的目光端起茶盏,心中道好。
而其余妃嫔也都心照不宣地莞尔,各有所思。
太后赐座,宫人奉茶,杯盏触碰间响起一道愉悦的声音:
“说来宜妃与将军夫人是亲姐妹。”她略作停顿,轻笑出声:“长得倒也有几分相像。”
说话的正是德妃,她父亲是朝中四品中奉;进宫三年,也算是宫中的老人。
白来仪与段听竹是同日进宫,欣妃现下正是圣眷荣宠,而身为先一步封册的她进宫多日却一直未见圣颜,不得宠幸。
段听竹一如前世的白问月,初来乍到,盛宠加身,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白来仪久居内宫少与人亲近,说话的妃嫔也是想借着白问月与她套些近乎,探探她的态度。
然而这话传到白来仪的耳中却是十分刺耳。
她放下杯盏,强忍心中的不适,皓齿微露,笑的和善:“姐姐过奖了。”
德妃借势推舟,又将话转向了欣妃:“宜妃若是和将军夫人再像几分,这欣妃妹妹怕是便遇了劲敌,不能同现在这般盛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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