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卫廷依旧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
卫廷应声倒在地上。
二人脸色大变。
蒋氏唰的扔了鞭子走过去,蹲下身来慌张地看向卫廷:“小七你怎么了?”
卫廷侧躺在地上,一手捂住心口,一手去够受伤的后背,一脸痛苦地说:“五嫂,我好像受伤了……”
蒋氏怔怔道:“你、你别又是讹我们了吧?”
卫廷虚弱一笑,正要开口,却又吐出一口血来。
蒋氏吓到了,转头望向陈氏道:“三嫂,你怎么能把小七打成这样?”
“我、我没用多少力啊,我就……拍了一下。”
“你自己多大力气,心里没点数吗?你那一下,熊瞎子让你拍死了!”
这话并非信口开河,当年卫家儿郎仍健在时,他们曾一道随圣上打猎,半路圣上遭遇了一只熊瞎子,大内高手来不及救驾,陈氏一棍子抡下去,当场把熊瞎子给拍断气了。
陈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力气确实有点儿大,她抓抓头:“这可怎么办呀?”
蒋氏跪在地上,看着鲜血狂吐的卫廷,呜的一声哭了:“小七——”
“我、我、我去请大夫!”
陈氏把红缨枪一扔,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把红缨枪带上。
蒋氏哭得呜呜的。
忽然,卫廷修长如玉的指尖一动,点了她的穴道。
蒋氏惊呆了!
卫廷勾唇一笑:“得罪了,五嫂。”
蒋氏气得眼刀子嗖嗖的!
臭小子,你竟敢捉弄我!
外头风大,陈氏与蒋氏出来捉他,为了身手灵活,穿的并不多。
卫廷解下披风,罩在了蒋氏的身上。
“委屈五嫂了,最多一刻钟,三嫂就过来了,劳驾五嫂在此处稍等片刻。”
他说罢,还不忘将蒋氏从跪姿摆成较为舒服的坐姿。
蒋氏的眼珠子凶巴巴地追着他。
臭小子,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砍了你祭旗!
--
夜幕降临。
苏陌送苏小小回府。
符郎中留在这边,不过,他也并不需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了,苏陌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大夫轮流值夜,一旦有什么状况,会及时去隔壁叫醒符郎中。
马车上,苏小小询问了一些护国公府的事。
苏陌一一解答了。
快到梨花巷时,他们遇上了一个熟人。
“咦?里头是谁呀?”
那人问。
苏陌挑开帘子:“二爷爷,是我。”
他又对一旁的苏小小介绍道,“我姑祖父的弟弟。”
老护国公秦沧阑的弟弟,秦海。
苏陌暂时不便暴露苏小小的身份给任何与护国公府有关的人,他下了马车,向对方行了晚辈的礼,又寒暄了几句。
秦海应当是注意到了马车里有人,不过他也不好多问,打完招呼就策马离开了。
“老护国公还有弟弟?”苏小小问。
苏陌放下车帘:“是庶弟,说起来,当年叔父失踪,找了许多年都没找到,大家几乎已经断定叔父遇难了。国公府不能后继无人,姑祖父打算将国公爷的位置传给秦海,秦海吓得赶忙分出去单过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胸怀大志、贪念权势。
秦海这些年吃喝玩乐,过得比时刻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秦沧阑逍遥多了。
苏陌将苏小小送回梨花巷后便离开了。
苏承不在,他和三个小家伙出去买灯油了。
苏二狗院子里打拳。
是一套新的拳法,那个好心的老爷爷教的。